电影、有时也试图唱好一首歌,只是有点儿难听。
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的过,直到2月28号,温擎将温敬一个人叫到书房,还亲自给温敬沏了一壶茶。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,为什么你回来这么久,直到现在,爸都没给你打一个电话过来训你——不瞒你了,有件事,确实该跟你支会一声,”温擎坐下来,将沏好的红茶放在他桌前,叹了口气,“公司那边儿出了点问题,上面突然下来查税,应该是得到了切实的举报证据——爸的一个合伙人,老许,已经携款潜逃了。”
温敬本以为他是要像平日里一样,说些训诫似的话,却没想到,这次的温擎,说要说这些。
“公司的资产现在已经被完全冻结,老许之前一直在主管进出口关税这块,爸太信任他,一直放老许在管,可现在,全公司的担子,都落到他一个人头上,如果无法在明天之前,补齐十亿九千万的税款,公安会来。
“温敬,我不管你失忆与否,看不看得见,你都是温家的一份子,所以我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事儿跟你说清楚,而不是把你蒙在鼓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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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?”
周清皖听温敬说完,冷淡的眉眼深深蹙起,手中的笔尖一顿,雪亮的眼睛犹豫许久,站起身,对温敬说:“走,陪我去找你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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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家事告诉你,还没过五分钟,你转头就告诉你老婆了啊?”温擎气得挠头,“你嘴巴够大的啊?”
温敬:“你也知道他是我老婆啊?”
嫂子说:“有什么事,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,小周是个有主见的人,我去给你们倒茶。”
周清皖倒是不跟他们说些虚的,面无表情,单刀直入:“哥,你信得过我么?”
周清皖第一次这样称呼温擎。
温擎看着他,没说话,又看了看即使看不见,都将目光投在周清皖方向的自家傻弟弟。
周清皖面不改色,他的目光锐利如锋,坚定而平静,“我大概有了一些思路,但是我需要知道,温氏集团这些年所有的业务往来,账目流水,人情关系,您愿意告诉我么?”
周清皖跟着温敬进了书房,连直播都取消了,一谈就是四五个小时。
后来,有男助理搬了一大摞账本进去,温擎都出来了,却仍没见周清皖出来。
温擎想了想,把自己能活动的钱,都提出来,打在同一个卡上,交给温擎:“我这几年应该是没什么存钱的习惯——这已经是全部了,九千多万,杯水车薪,但聊胜于无。”
温擎摇摇头:“不够的,你自己留着吧,你和小周那剧要是播不了,对赌协议如果输了,起码能用来还你自己的债。”
温敬把卡拍在他哥的手里,“我不担心那个。”
温擎:“嗯?”
温敬:“出了问题,解决问题——未来不会很差的,我从来不担心没发生的事。”
温擎:“所以你把自己作成这样。”
温敬耸耸肩,一脸的不以为意:“福兮祸兮,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?“
“——温敬。”
周清皖闷闷的声音,从书房里传出来。
温敬拄着他已经用惯了的导盲杖,哒哒哒,三两步戳到了书房外,拿拐杖顶开门,探进来一只脑袋:
“在呢,叫我?”
“周清皖冷淡的抬起眼,蹙眉,又往门口瞅了瞅,没人,“我叫的是温擎。”
“敬”和“擎”字,书写上只差一个“手”,字音也差不多,听岔了很正常,温敬不太高兴地耷拉下脸,一面走进去,一面往门外喊:
“温擎?——我老婆喊你。”
说着,温敬又用拐杖“哒哒哒”地点着地,摸到书桌旁,他自己给自己拉了个椅子,在周清皖的身边坐下——自理能力十级,可能也是因为全天下没有什么能阻止与周清皖贴近。
“怎么了?”
温擎也走进来,无视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