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-50(19 / 34)

乖乖站在门口, 微长的白毛毛被“小姑姑”梳理得干干净净, 仔细一看,脑门上甚至还有只淡蓝色的小发卡, 显得乖巧又可爱。

小猫不再桀骜暴躁, 或是没有安全感。

它见周清皖来, 就踩着自己优雅的猫步迎出来, 环绕在周清皖的脚踝旁边, 发出又娇又软的娇叫:

“喵~喵呜~”

叫得周清皖实在心软。

周清皖俯下身,单手将漂亮小猫抱入怀里,拎起蔡祺放在门口的新买猫包、宠物用品袋, 便将小猫咪接走了。

周清皖没有看温敬的房间一眼, 因为他怕忍不住, 会有一点想留下来。

他自己的房间稍小,周清皖看来看去,只好将一米宽的猫窝暂时安放在阳台。

周清皖弯下腰去装猫窝,腰痛,双腿支撑不住有些发颤。

周清皖满头细汗,闭着眼,似乎是不想让哼声出口,于是只好扶着墙缓缓跪下……

可周清皖不碰还没什么知觉,如今两膝触到地面,生疼,因而这才蓦然发觉,即便之前有着软毛毯和床垫的保护,自己的膝盖也已发青泛紫了。

……昨天,做得有些太久了。

周清皖抿着唇坐在在冰凉凉的瓷砖上,有些茫然。

他缓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接受了,来自不争气的身体的抗议……

于是把猫砂和猫窝放好,回头去找小猫,却见那小猫咪无法无天地踩在他的枕头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。

周清皖看着自己有些被踩脏的枕头,失力。

伸手去抱那只小公主,并试图将猫咪带进猫窝,但刚刚还很乖顺的小猫却屡屡从他的怀里蹦下,重新跳上他的床。

没办法,周清皖只好由着她,随她去。

周清皖已经实在没有力气洗澡了,更没心力去换枕套,于是干脆不枕枕头,贴着墙,躺在远离猫咪的位置上。

周清皖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婴儿般的睡姿,微微喘着粗气,连穿着的外衣都没换,便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
他实在是太累了,眼睛睁不开,浑身都酸痛,头也沉得厉害。

然而不幸是,噩梦专挑人最脆弱的时候找上门。

周清皖梦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,看不清脸,但用温敬的声音对他讲:

“既然都散了,就分开走吧。”

“像你这样的人,占别人便宜还没占够么?”

“操都给人操了,还拿什么乔呢,不就是个给人搞的婊-子……”

倏忽间,那人用着温敬的声音,却显化出一张属于吴理的脸。

周清皖松一口气,即使在梦中,亦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了。

鬼压床一般,周清皖的意识隐约清醒过来,但身体丝毫动不了,于是只能像一个上帝视角的局外人,看向梦里的自己……

或许是日有所见、夜有所梦的缘故,周清皖梦到那段极少会出现在记忆中的往事——关于能被称之为“交际花”的历史,思来想去,也便只有那段。

于是,梦中的场景霎那切换,在一片劣质霓虹的霞光里,周清皖隐约看见一个妆容明艳的俏丽女人,叼着一根女士香烟,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穿着酒保服的自己,咯咯咯地发出笑声,“清清,来,你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
周清皖看见自己端着盘子走过去,只见女人神情甚为满意:

“真不错,依我看,你可以出台的,以你得条件,不出三个月,就够你三年的学费生活费,你考虑一下?”

青年人拒绝得不曾犹豫:“不用了。”

女人似乎早料到他不愿意,也没格外为难,便提出第二套方案,也是她最开始的开口目的:

“那这样吧,你帮姐一个忙,十天后九哥过生日,要在咱们这儿包场,你来帮我撑个场子,其他的什么也不用你帮做,就当个临时的荷官,别人给的小费都归你,完事儿了我给你包大红包。”

周清皖在那酒厅里端了半个月的盘子,知道这种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