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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温敬一眼。

周清皖将温敬的手抚开,“没关系。”

如果放在别人身上,被误会偷情,还当着外人的面咬了一口,多少都会有些心堵。

周清皖却说没关系,而且没有半点口是心非的迹象,周清皖是真觉得没关系。

温敬有些慌了,耷拉着脑袋,委屈巴巴问: “你要不然,也咬我一口吧?”

周清皖挑眉,淡淡道:“没必要吧。”

温敬耷拉着眉头,周清皖却轻轻摇头,表示不想再说:“回去休息吧,明天还有早戏。”

温敬蓄满忧愁的眼睛,担心地望向周清皖,又伸出手,轻轻抱了周清皖一下:

“那我明天再来找你?”

周清皖沉默好久,扛不住那双期待的眼,点点头。

温敬放开他,情意绵绵,又小心翼翼:

“晚安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清皖正要关门,温敬的大手却把住门框,也不怕被夹住手指,又说一遍:

“晚安。”

周清皖蹙眉,只好又答一遍:“嗯。”

“晚安。”温敬说第三遍,固执的目光如火。

周清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温敬想要什么,于是回复道:“晚安。”

温敬翘起唇角,心得意满,等着周清皖关上门,自己就可以离开。

然而周清皖张开双臂,又学着刚刚拥抱的动作和力度,在温敬的躯干上抱了一下。

即便一触即离,温敬也愣住。

只见周清皖冷淡的眼尾垂着,暗淡的灯光下,依然看得出几分泛红。

“可以了么?”周清皖面无表情。

温敬眼里沁满笑意,点头如捣蒜。

周清皖这才将房门关上了。

*

如果没有别的日程,演员的一天也是三点一线:宾馆,戏棚,发盒饭的地方。

温敬是早戏,周清皖的戏在午后,两个人错开。

周清皖去吃早午餐,遇到了赵普新。

赵普新是周清皖的同届校友,两人之前就认识,恰巧都进了《正折枝》的组,要不是周清皖不爱说话,俩人理应很熟悉。

只可惜,周清皖实在不怎么爱说话。

但既然遇到,赵普新也不好意思不跟周清皖打招呼寒暄:“诶?清皖,温老师今天没和你一起来吗?”

如今,剧组里基本上都知道,温敬和他走得很近。

周清皖“嗯”了一声,当作回应。

赵普新见他不太想聊,于是话锋一转:“嘿嘿,那太好啦,今天我终于可以陪你吃饭了,前阵子温老师天天来,我都不敢过来了!”

周清皖眼神一顿,默默将手中的一份盒饭递给赵普新,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份。

赵普新接过,随口说:“清皖,你怎么看上去有点憔悴?”

周清皖一夜没睡着,当然憔悴。

赵普新观察着周清皖的脸色,问:“是不是温老师欺负你了,我看网上说,温老师体力特别好……”

周清皖微微挑眉。

赵普新以为自己猜对了,又说:

“你也要保护自己呀,现在年轻不觉得,等到了四十岁就来不及了——我现在每天都做提|肛运动,有个教学视频挺不错的,我转给你啊?”

周清皖终于面无表情地垂下眼,耳根有些红,看上去很拒绝。

或许,只有赵普新一个人觉得,他和周清皖谈这方面的事,理应不会尴尬。

首先,赵普新有很多姐妹,都是经常谈论这些事的朋友;

其次,周清皖与他相识的第一天,便亲手把满身被虐痕迹的赵普新送进了医务室。

于是,赵普新早就把周清皖当成了自己人,只是以前,周清皖太冷,他迟迟没有找到和对方的共同话题。

如今就不一样了——现在谁不知道,温敬和周清皖的事?

赵普新语重心长:“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