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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皖,谁啊,这么晚?”

是秦鹤鸣。

梅开二度?

又大晚上来周清皖的房间吃火锅?

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?!

温敬还没来得及发火,就见秦鹤鸣一身的衣衫不整,尤其是衬衣,明显被人揉搓过似的,健壮的小臂上,也有轻微的红色痕迹。

……?

温敬彻底怔愣在原地。

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清皖,周清皖正将自己微微凌乱的领口整理好,把锁骨处的红色盖住。

温敬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,秦鹤鸣这不知检点的东西,早有男女通吃的传闻。

可是,周清皖怎么可能和他……?

这完全没可能啊?

温敬冷下脸,一股妒意几乎挤破温敬的胸腔,温敬用力抓过周清皖的手臂,力道大到,能给周清皖的胳膊上留下清晰的红印:“你俩干嘛呢?”

周清皖吃痛,秀眉微蹙:“放手。”

温敬目眦欲裂,“你俩干嘛呢?”

周清皖薄唇紧抿,沉默两秒,定定地看向他:“放手。”

温敬只觉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儿都崩断了,去他妈的理智,疯了——整个世界都疯了。

温敬一把扯过周清皖的衣领,唰啦一声,睡衣轻薄的棉料被扯开,雪嫩的肌肤和新鲜的抓痕暴露出来。

秦鹤鸣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发生的这一幕,惊得张圆了嘴。

便见温敬用一股要杀人似的气势,狠狠剜他一眼,然后当着他的面,紧紧将周清皖禁锢在自己怀里,俯下|身去,覆上那块创口,撕咬下去。

周清皖可以挣扎的,但他没有,由着温敬发疯。

锁骨处的皮肤被尖锐的犬齿刺破,周清皖一动不动,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一般。

直到温敬挑衅地勾起唇角,雄竞似的睨向秦鹤鸣,“还不滚?——后面你也想看?”

温敬的喉结滚动几下,不看周清皖,于是才能堪堪抑止住,想要捏碎周清皖的冲动,就听周清皖沉凉的声线,对着屋内的秦鹤鸣道:“抱歉,您先回去。”

惊魂未定的秦鹤鸣,溜着边儿正准备滚出去,一拍脑袋:“靠,剧本没拿!”

折回去拿剧本。

这次半只脚还没踏到玄关处,又折回去:“靠,猫也没拿!”

秦鹤鸣只好又趴到地上捞猫。

半分钟后,一只脾气很大的小白猫,喵呜地娇叫着抗议,挥舞着尖锐的小爪子,又在秦鹤鸣的小臂上挠了一爪。

温敬的CPU开始工作,才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
好像的确是该拍到若灵和孙良弼的“寻猫记”了,但这大晚上的对戏?

于是,在秦鹤鸣路过时,温敬还是没忍住,凶狠地瞪了一眼。

秦鹤鸣如临大敌,连忙解释:“妈呀我的哥,你以为我是你,总能一条过吗?这不是得和这小祖宗培养一下感情吗?耽误你们办事了?我的错,我的错哈。”

温敬咬牙切齿,似乎还想再说,却瞥见周清皖清亮的杏眼中,蓄满厌弃,于是温敬登时没了声音。

秦鹤鸣瞧着温敬乖成小鹌鹑的那样儿,心中觉得好笑。可他哪敢笑出声,脚底抹油,抱着猫麻溜跑了。

而温敬……

便像一只拆完家的大狗,垂丧着脸,不是很敢看周清皖。

他有挺多话想说,比如,能不能不要在晚上和别人对戏;再比如,能不能不要不回他的信息;再再比如,当自己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,能不能诚实回答——刚刚,他给过周清皖两次解释的机会,是周清皖全部放弃,他才多想……

但当温敬看向那双毫无波澜的眼,便什么要求都讲不出。

“对不起。”温敬眨眨眼,还是选择了这一句,小心翼翼对周清皖说。

周清皖不似那些被对象误会的人,歇斯底里地叙说被误会的委屈或失望,周清皖仍是那副冷淡至极的眉眼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,平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