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更要回来历练,我手把手教你。”甘伟华劝道。
甘饴犹豫不决,甘伟华只得说再给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。
甘饴想把这事与男朋友曾杨说一说,听一听他的意见。
甘饴与曾杨提过一两次家里是做生意的,但生意规模如何她没有详细说过,只是说还可以。
她突然说回去家里的公司,甘饴还是很好奇他该是什么反应。
如果是自己,应该很高兴,对象有隐藏资产,有钱可解万事忧。
这么一想完,甘饴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也不是家财万贯,做生意的中产阶级而已。
中午,甘饴与曾杨在医院食堂里吃饭。甘饴约他本就是与他有事要说,没想到他把实习生小师妹也带来了。
“我去买饭吧,你俩在这坐着占位置。”曾杨说。
“曾师兄,我帮你端菜。”实习生举手,笑嘻嘻地自告奋勇。
甘饴坐在她对面,本来刷微博,听见声音,抬眼看过去,只见他俩的背影。曾杨拿了一个餐盘,伸手递给身后的实习生,接着又去给自己拿了一个。
那天她说她姓什么来着,袁?管?
甘饴想起来了,她说她姓阮。
三个人,曾杨买了六个菜。医院都是提前做好的,直接打菜就行,不用现炒,节约了很多时间。
“怎么买那么多?”甘饴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,顺口问道。
“都想吃,就都买了。平时我和清音一块吃,也要买四个菜。”曾杨说。
医院每个月给职工饭卡里都会发餐补,食堂吃饭基本不出钱,够用。
“清音,那天你是和我说你姓阮吗?”甘饴问道。
阮清音点头,“是的,您可以叫我清音,或者音音都可以。”
“阮、清、音,你名字蛮好听。”甘饴轻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一遍。
“谢谢您。我可以叫您姐姐吗?”
“可以,叫我名字也行,我叫甘饴。”
“谢谢饴饴姐姐。”
甘饴夹了一块粉蒸排骨,尝了尝,有些腻。
曾杨今天是白班,中午可以休息,下午两点上班。交代阮清音先回科室休息后,他与甘饴在住院部外科楼底下的小花园里坐了一会。
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,甘饴坐下后,翘起了二郎腿,一手搭在膝盖上,没有太正式谈话的样子。
甘饴语气随意地起了开头,“曾杨,我是想和你说说家里的情况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甘饴尴尬笑了笑,“没有。因为家里的一些事,我想辞职。”
“为什么?灵杰医院,省部级的三甲医院,你辞职了再进来可就难了,医院选人的标准只会一年年提高。”曾杨如今柠城大学博士在读,他导师就是胡炜主任,已经跟他说过给他留院机会了。
这也是他一直保持自信的原因之一。
“这我知道。但我爸希望我回去帮忙。”
曾杨哦了一声,“看你自己考虑。我……”
曾杨还欲说什么,电话突然响了。
他拿出来瞄了一眼,没接。
甘饴见状,想简短陈述一下自己的想法与顾虑,“我如果留在灵杰,我俩一个工作单位,离得近,这是我有点不想辞职的原因。”
曾杨的手机又响了,这一次他侧过身,才看手机屏幕。
他再一次挂断了。
“你接吧,兴许是急事。”
曾杨接了电话只嗯了两声,然后和甘饴说科里有个病人找他,就急匆匆上楼了。
小花园里的石子路两旁都是种的花草,它们与医院晦暗昏沉的气氛全然不同,朵朵昂着花瓣,翘着叶子,生机盎然。
甘饴一个人枯坐了一会,心里有点混沌,自己也拿不定主意,究竟是怎么规划未来。
与此同时,曾杨才刚出外科楼的电梯,就被守在拐角处的阮清音拽住了胳膊。
“科里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