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伤军雌也无法修复。”
他在等着雄虫的反应,雄虫很喜欢在雌虫的身体上创造自己的艺术,所以很少有雄虫会喜欢身上有疤痕的雌虫。
尤其自己还是一只罪雌。
“这倒是记住了。”岑巩的音调里带着怜悯,却并不明显。
岑巩上药的动作不轻不重,药膏冰凉,再加上他本就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指,霍炳只觉得自己的伤口不再有火辣的钝痛。
雄虫纤细的手指上带着皇室装饰的戒指,戒指是权位的象征,可他的手指上基本带了不少戒指,每一个都衬托出他的高贵。
即使是曾经的霍炳用一辈子的军功也无法遇见这般高贵的雄虫。
雄虫黑色的长发很顺滑,这时霍炳也看见了他耳朵上黑色的耳钉,小小的,不仔细看竟也看不出来。
“殿下。”他下意识地喊他。
“怎么?”岑巩上药的动作并没有变,他很熟练,他很喜欢为自己伤害的雌虫疗伤。上药的动作已经被他刻在了骨子里。
霍炳却只是道谢,“谢谢殿下为我一个罪雌上药。”
岑巩上药的动作停了,重复道,“罪雌?”他像是在重新思考“罪雌”这两个字的定义。
他说,“如果我们匹配率不是很低就能结婚,婚后你就不再是罪雌,而是我的雌侍。虽然你被没收的财产和工作无法找回,可是你也不再是罪雌。”
霍炳没有再说话,只是神情微动。
他的每一处肌肉几乎都被岑巩摸了一个遍,岑巩已经开始给他处理胸口的伤痕。
“站起来。”
他的话很冷,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已经逐渐有了温度。
因为霍炳身上很温暖。
雌虫体温偏高,而雄虫相对较低,所以雄虫很需要雌虫的体温。
霍炳站了起来,因为许久保持一个姿势他的腿麻了,可是依然一动不动。
他的胸口和腹部有很多鞭痕,这种伤对雌虫来说司空见惯,也是雄虫惩罚雌虫最普遍的一种伤。
可就是到这里,岑巩停了下来。他目光直视霍炳,“还要让我帮你吗?这里你也可以自己了吧?”
可是霍炳已经习惯了岑巩的触碰。他犹豫了,但最后还是道,“谢谢殿下,剩下的我就可以。”
岑巩幽幽地看着他说,“我亲自看着你。”
霍炳有一瞬间有点惊讶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可是岑巩好像找到了这个乐趣,他眼里的玩味一直都未散去。
雌虫拿着药膏,草药是绿色的,可却很快就能吸收。
岑巩的目光一直在审视他,也一直跟随着他,霍炳却突然退缩了,他没来由感到如针一般的目光。
“为什么不继续了?果然还是不疼吗?”岑巩笑了,“还是说你在等着我帮你?”
霍炳说,“不需要殿下的帮忙,殿下已经帮了我很多。”
说完,他就拿起药膏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。
可真到这个时候岑巩反而移开了目光,“好了便离开。”
离开,果然还是厌恶他了。
霍炳脸上没什么情绪,只是上药的动作慢了一些。
“怎么,你又在想什么?”岑巩好像对他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,“好了之后去检测匹配率。”
“霍炳,就算我们匹配率很低,可让你成为我的雌侍可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玩具。”岑巩说,“只有我可以折断你的翅翼。”
他已经忍了很久,如今终于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也是畅快。他很喜欢霍炳的眼神,也很喜欢他的身体。如果出现伤痕一定会是比其他雌侍更美的场景,而且肯定他也会活得更久。
霍炳的手在颤抖,药罐子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。
“殿下责罚。”他再次跪下,可这次岑巩没有给他一丝眼神。
“我不罚你。”岑巩说,“你的伤还没有好。”他内心的洁癖不允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