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翅翼一点点阖了起来,原本被淡蓝色光芒笼罩的房屋再次变得昏暗,除了岑巩那双金色的眼睛。
岑巩很高,但也只是普通的雄虫还要高一个头,身上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。在霍炳面前明显不够看。
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霍炳,金色的瞳孔突然变得狭窄,“你怎么那么多伤。”
虽然知道雌虫受了伤,可是岑巩不知道他的伤那么重。离近看才发现霍炳有一道伤从锁骨一直向后延伸,血肉模糊。
他的腿看上去也一直都是没有直觉,他却忍到了现在。
霍炳的脸上没有伤痕,伤痕都在衣服下,每一个都是深可见骨。因为他掩盖地很好,岑巩也没怎么发现。
他走进了霍炳。
雄虫的身上散发着吸引自己的香味,淡淡的却很勾人。霍炳不动声色地移开一点,可没想到岑巩会掀开他的衣服。
他没有躲,他不知道岑巩要做什么。
岑巩的手还是冰凉,他触碰到了鲜血结痂的伤,按耐住了因为原主的施虐倾向而产生的喜悦,看上去很心疼,“很疼吧。”
霍炳愣住了,他张了张嘴,许久才说,“不疼。”
岑巩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在说谎,眼里的疯劲下去一点。伤痕很大,还有着几滴血珠。他弯下腰用舌头舔掉了血迹,“我去给你拿药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伤口还有着触感。即使是霍炳也抵挡不住岑巩,那双金色的眼像是深渊,对他来说有着无尽的诱惑。
雄虫离开了,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。
狭小的房屋内因为没有亮光,霍炳也好像没有要追随的事物,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雄虫会给他拿药,替他疗伤。他没有斩断自己的翅翼,也没有鞭打他。
霍炳说谎了,他其实记得自己的翅翼是怎么受伤的。也是一只雄虫,那个雄虫很喜欢自己的翅翼,想要折断他收藏。
他妥协了,他没办法违背雄虫。从身体到心里,他一直都是如雄虫的心愿。
可是那个雄虫还没有斩断自己的翅翼就死了,听说是被他的雌侍杀死了。
虫族每年都会有一两只雄虫被雌侍杀死。一般情况下都是雌侍无法容忍雄主的虐待,可是大部分雌虫都选择忍气吞声,他们和霍炳一样,觉得被雄虫宠爱是一件很宝贵的事情。
霍炳是上校,他保住了翅翼,也保住了他的职位。
可是他已经对这种事情无感。
岑巩拿来了药箱,可却没有推开门。他先是在门外端详着霍炳,见他真的一动不动后才走了进来。
他把药箱直直地扔在了地上,正好在霍炳的面前。他问,“你想要我帮你吗?”
“机会只有一次,霍炳你可要想清楚。”
黑暗中又有了淡淡的金色的光,那是雄虫微微发亮的眼睛。
霍炳好像动了一下,雄虫在夜晚的视力很好,岑巩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情绪。
“想。”霍炳说话了。
“请殿下帮我。”
岑巩笑了,他笑起来很好看,带着一点疯劲,可是却很有魔力。
他说,“衣服脱了。”
霍炳如愿照做,黑色的罪雌囚服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。
岑巩很庆幸现在的霍炳还没有属于自己,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施虐倾向会让他做出什么事。
“你可不能动霍炳,你要一直跪着才好。”
“是。”霍炳看着地面,身体还是和之前一样挺直。
岑巩用手按住霍炳的伤口,却不小心用指甲二次划伤。
雌虫一动不动,连颤抖都没有。
岑巩眼神深了,他随意看了看他的伤,“伤得太重,但军雌两天就能恢复。”
他这次用手指轻轻捣了捣已经愈合的伤口,“那这些呢,你记得是为什么受伤吗?”
正当岑巩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说忘了的时候,霍炳说,“罪雌的刑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