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现在看来,她自己就是一个变数。有了她这个变数,很多事情都在慢慢地改变。
好在,不是扶不起的烂泥。
温杏不知自己现在的丑样子,只睁着一双茫然的杏眸望着丈夫,问:“怎么了?”
虞滢一惊。
说到这,她顿了顿,又说:“那等我用出了效果,让阿娘用一用,也让阿娘高兴高兴。”
伏震看着她脸上的绿泥,表情一言难尽的问:“这是什么?”
她呼了一口气,轻点了点头,应:“是的,后年北边冰雪消融之时,会大乱。”
他原先以为这朝廷还能撑上个十年八年,到底还是高看了。
温杏慌忙止住笑意,低声说道:“弟妇说得没错,为了让自己看着高兴也要漂漂亮亮的。”
虞滢这一提起,只顾着把银钱还来的夫妻二人才反应了过来。
温杏目光看向弟妇脸上的黑斑,迟疑了一下,才问:“弟妇你既会医术,难道也治不了脸上的黑斑吗?”
伏危陷入沉思。
听到这话,伏震一愣:“为何这么问?”
最后一句话,让伏震面色凝重了起来。
未爆发之时,也会有各种小动乱来为大动乱做铺垫,那么接下来很快就会不安生了。
伏危说道:“去接你们回来前,家中闯入了两个衙差,这事大兄可听说了?”
伏震心里有答案,应:“我或不是那块料子,但我想试一试。”
伏震确实是猜到了。
问起母亲,母亲似乎怕他担心,也是闭口不提。
屋中,伏危面色淡淡地望向才相认不到半个月的大兄,忽然问:“大兄可想学武?”
虞滢笑了笑,“谁说是孩子娘就不能漂亮了,即便以后做奶奶了,也要漂漂亮亮的,不为别的,就为了让自己看着高兴。”
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弟妇的意思,说道:“也是,还是不要祛了,有斑会安全些。”
他敛眸久久未言,心底有些乱。
温杏闻言,眼中浮现了几分思索。
察觉到弟妇视线的温杏,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,说道:“大郎与二郎这两日可算有话聊了,刚回来的几日,两人面对面半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。”
温杏也跟着点了点头。
是呀,这世道,有本事傍身才不会被欺辱。
虞滢:“嗯,那之后再喊上阿娘一块。”
伏宁挣着一双大眼睛,好奇地望着阿娘被涂抹得丑丑的脸。
低眸看了眼碗中深绿色的草药泥,喟叹道:“这个好舒服呀。”
伏危从她那处得到了答案,沉默了下来。
温杏点了头,目送他们离开。
他怎忽然就看出了端倪?
虞滢收回了目光,给大嫂的脸上抹上草药面膜,说道:“有话可聊总是好的。”
“大兄可要练?”伏危重复问了一遍。
伏震第一回听到二弟说过去的事情,再听他竟会这么多的本事,忽然想起阿娘说二郎刚到伏家时的情况。
屋子那头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,虞滢见大兄出来了,她便与大嫂说:“我先带伏宁回去歇息了,余下的药泥,大嫂便帮大兄涂在晒伤的地方就好。”
说着,虞滢转身提了油灯。
温杏仔细看了眼弟妇那精致漂亮的五官,若是没有那几块斑肯定是美人。
要是真的全还了,岂不是还要继续让弟妇来养活?
虞滢把大嫂的脸都涂抹完后才放下了木碗,琢磨了一下,才回:“我这几块斑要祛了也很容易,但我时常要来往玉县,暂时不想祛。”
温杏不好意思道:“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,还要那么漂亮做什么。”
伏危继而道:“除却那一事外,岭南到底有多不安生,也不用我多言了。大兄虽有一身力气,可真正与那些有些本事的人比起来,还是差了许多。”
静默了片刻,虞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