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林夫人说完便要跪下。
岳茗几步过去,一把将她搀扶了起来。
若说不怪林恒,那自然是不可能的。但林夫人瞧着约莫有五六十岁了,今日却要为了她的儿子下跪,岳茗确实有些不忍心。他对女子和小哥儿一向心软,更何况是林夫人这样的老妇人。
岳茗淡淡道:“不必如此。”
云哥儿原还想骂那林恒几句,见到林夫人这样,他也有些骂不出口了。
岳茗只觉得没意思,也不想再听林恒道歉了,他刚想打发这两人走,却听见星哥儿开口道:“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,那你便发个誓吧!以后你若是再故意为难我哥哥,那你便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,你爹也要丢了乌纱帽,沦为阶下囚。”
“你不会不敢发誓吧?”星哥儿一脸无辜地对着林恒道。
林恒着实没想到这位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哥儿,一开口便让自己发这样的毒誓。
他心里万分不甘愿,但情势不由人,林恒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发了誓。
林恒同他母亲走后,云哥儿一脸崇拜地看向星哥儿。
“星哥儿,你好厉害呀!我都没想到还能让他发誓,这下好了,他以后再也不敢给我们使绊子了!”
星哥儿闻言捂着嘴笑了笑——
下午,岳茗被长公主带着去给靖元帝谢恩。
晚上宁乘风得知他今日进了宫,问起此事,岳茗表情却有些茫然。
“皇上说那张地契不是白送给我的,等我们开了铺子,他要收两成的利润。”岳茗确实有些不解,既然昨日让人将地契还回来,为何今日又换了个说法呢?
宁乘风却瞬间明白了靖元帝的意思。
靖元帝肯定是不缺那两成利润的,他这样做,无非是告诉外人,岳茗这铺子有他的一份,往后谁要捣乱,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多。
宁乘风之前就觉得靖元帝对岳茗不一般,这下就更肯定这个想法了。若不是靖元帝和岳茗是舅甥关系,宁乘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岳茗有什么非分之想了。
但靖元帝这人不怎么热衷男女之事,他后宫一共也没几个妃子,子嗣也不丰。宁乘风暗自揣测,或许是岳茗的性格恰巧合了靖元帝的胃口。
岳茗性子率真耿直,人也善良可爱。靖元帝见惯了心思复杂的人,就欣赏这种“小傻子”也说不定呢!
宁乘风没同岳茗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只同他聊了聊山云小馆的事儿。
那铺子现在没什么争议,是属于岳茗和云哥儿的了。之前匠人们已经将铺子装修了一半了,岳茗打算明日便将那些匠人找回来,继续装修。再过半个月左右,他们山云小馆便可以在京里开起来了——
翌日一早,岳茗便带着云哥儿和顾七顾九出去了。
他们要找匠人重新开工,还要提前雇好酒楼要用的伙计和仆妇。不然等开张前几日再找,便容易忙中出错。
酒楼的大厨,岳茗也想再物色几个。这京中的新铺子可比湘江府城那间小铺子大多了,只有云哥儿、叶兰和孙泥这三位大厨,肯定是忙不过来的。
除了这些,岳茗和云哥儿还要提前定好酒楼的菜单,选好供菜供肉的商贩,买好酒楼要用的器具和摆件……
这桩桩件件尽是事儿,让他们一连几日,都忙得脱不开身。岳茗和云哥儿这些日子回家比宁乘风他们还要晚了。
前头云哥儿因为铺子的事儿闷闷不乐的,刘文锦还有些担忧。他找叶丛叶兰请教,想了许多法子,哄云哥儿高兴,但似乎效果都不太好。这几日见云哥儿又笑眯眯地忙碌了起来,刘文锦的心情也松快了一些。
岳茗和云哥儿忙碌的时候,叶兰和孙泥他们也没闲着。
叶兰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新点心,宁乘风他在根据现代吃过的糕点,给她提了些建议,叶兰听后大受启发。
她从前做的那些糕饼虽然好吃,但样式却不如何新奇。
宁乘风建议她利用蔬菜汁给糕点上色,在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