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边的副队听见，也忍不住点了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
关系归关系，比赛归比赛。他们可一点都不想在决赛场上遇见天衍。

空山别鹤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，又倾身看向fida那边。果然发现对方脸色也没多好看。他们这种从天衍统治期走过来的选手，谁乐意在胜负场上遇见大魔王啊？

打多了容易有心理阴影，对成长多不健康。

众舟感受到空山别鹤的视线，与他遥遥一对，就收回眼神。

他继续与身边的靳柯说着之前的话题：“全息时代，职业选手练职业本来就比以前更难。你那时候还没签fida，所以不知道ban/pick制度刚被引进的时候，我们有过很多次的争论。”

靳柯有些茫然的点头，嘴里却说：“那我至少知道隔壁的pubg2250，都变成退役特种兵再就业指南游戏了。”

“扯那么远做什么？”众舟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把，“跟你说眼前呢。”

靳柯抬头快速地扫了vica一眼，才说：“很明显的一点，联盟希望比赛更具可看性是一定的。某个选手、每个职业太具统治力，是他们既希望又不希望的事。更别说cogt职业还不多。”

实际上cogt电子竞技职业联赛，已经是目前关注度最高的赛事之一。即便与老牌体育竞技项目同台，也未必会落入下风。

只是既然赛事潜力依然还能挖掘，赛事组就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。

“是。所以我们争论的是……”众舟点点头，神情略显迟疑，“联盟该不该用这样不合理的规则，去逼迫选手成长。”

靳柯闻言一怔。

“全息游戏里练第二职业很难，甚至可能会把一个顶尖的选手练废。所以有能力的战队都选择了扩容。”众舟提醒他，“与其废一张牌，不如多抓几张牌在手里，做更自由的组合。”

靳柯忍不住抬头去看尉迟衍。

难怪这两个赛季vica的人员流失严重，也难怪这两个赛季职业战队拼命的挖人。

没人愿意冒险，也没人想被淘汰。所以就争相砸钱扩容。

他突然想起之前，其实池星也与他聊过类似的话题。

那时候池星的直播间被封，他担心池星因为直播间的事情生气，去游戏里找他。带着池星双排的时候，他们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。话过了耳朵，他也就忘了。

现在却突然想了起来，那时候池星悄悄嘀咕过一句：“联盟用不合理赛制逼迫选手成长的锅，不该天衍一个人来背。”

现在看来，vica不扩容的话，尉迟衍就会继续被钉在那个尴尬的位置，进退不得。

靳柯心里突然不是滋味，就叹了口气。

他看着台上的视线太明显，众舟也就跟着靳柯抬头去看尉迟衍。

lumi做出这样的选择，尉迟衍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。

这一局vica的箭头指向了yeti，他正面色从容地与队友们讨论着yeti的几个职业。

感受到台下关切的视线，他就转过头，对着ast与fida的方位点了点头，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ban位上。

满场的欢呼声中，似乎只有尉迟衍这个当事人还维持着平静的情绪。

即便这或许是他本赛季唯一的一次上团战的机会。

他也毫无动摇。

这样的定力，看得lumi的小队长脸色一变。

他充满快意的笑容缓缓消失，只沉默地后退一步，回到了队友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