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以舟指头蹭了蹭鼻尖,“也是,玄天骑精锐都在京畿,你自然也得跟来。”
两年前飞棠关一役战后,借着京畿换防,解太尉发布兵部调令,本意是要解斓趁此良机,带玄天骑回京驻守。
谁想玄天骑到了,解斓却未到,最后得任司隶督尉一职的,成了季湛。
解知闻对着儿子鞭长莫及,毕竟解斓自小跟着他祖父长大,对他这个父亲却有点阳奉阴违。
因着解斓的极力举荐,解太尉当时便也默许了,此次宫变,季湛率领的玄天骑也确实听命行事。
但季以舟心知肚明,太尉眼下已对他生疑。
“你别误会,我回来,还是接着整顿青、冀两州军务。”
解斓摆了摆手,飞棠关险遭偷袭,责任皆在青冀两州守卫疏漏,那之后裁撤将领、重整编制,两州军营大肆换血。
“还是冀北大营亏空军晌的案子?”
“如今这件事牵涉甚广,恐怕迟些日子,连滕磊也得入京述职。”
说到这儿,解斓抬眼看了看他。
两人默契已久,季以舟听明白他这句提醒,没作声,默默点了点头。
解斓点到为止,接着尴尬一笑。
“父亲要我出任五官中郎将,季督尉,如今兵部的军晌都得从你的手里讨要,到时咱们兄弟之间,你可得给兄长留几分薄面啊。”
五官中郎将位列二品,主理兵马调配、粮晌军需,各州五品以上将领的遴选、任命,都有独断之权。
这是派他来跟自己打擂台,太尉这一手,有些出乎季以舟的意料,啧了一声,嘀咕道:
“过河拆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