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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多么喧嚣啊,她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。

晏希白有些不解的问:“柔嘉这门亲事分明是她自己求来的,为何如今又不想要了呢?是人人都如此善变,还是她被娇宠惯了,反复无常?”

望舒道:“少年人一时欢愉,尚且还不知道能走多久,便匆匆想要与他人结发终老。到头来却被现实当头一棒,遇到些许挫折便不想负责了。”

晏希白替她理了理垂到眼前的碎发,“我会负责的。”

望舒有些任性的说,“可是殿下,我也有些害怕。我想要与你成亲,日日夜夜在一起,又惧怕皇室的礼仪纷争,怕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被一点点消磨殆尽。我盼着这聘娶的婚书能够定下,早点、早点,莫要再生事端。我却也盼着这迎亲之礼再拖久些,晚点、晚点,总感觉来不及。”

他柔声道:“听望舒的,你想要它早点便早点,晚些我就一直等。”

找到晏妙年时,她正在酒席上喝的酩酊大醉,周围有许多小郎君围绕着她,谈笑风生间又一杯酒下肚。

晏妙年分明在笑着,却少了平日里的洒脱和自然。

借酒消愁愁更愁。

她看见望舒之后,便憨笑着要拉她入席,一杯酒满上,递到她身前,学着那些轻薄的郎君,笑道:“有女窈窕,君子好逑。”

“千言万语尽在一杯中,娘子,请饮酒。”

望舒看向正在一旁站着,被她视作无物的晏希白,脸越来越冷,好像下一秒便要发怒。

望舒连忙揪着晏妙年的小脸蛋,在她耳边吼道:“公主殿下,醒酒没?”

她好像被吼傻了一般,摇晃着脑袋,“望舒,醒了……”

她看向四周,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。像是彻底找不到了,皱着脸,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,“望舒,为什么他不来看我呜呜呜呜,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——”

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,望舒连忙用衣袖挡住了她的脸,问道:“你说谁?”

“戚、兰、成。”

望舒想,情爱真苦啊。

她安慰道:“长兄在演武场摔断了腿,待他好后便能来寻你啦。”

她连忙扑向望舒,“怎么断了腿,他还好吗?”

“呜呜呜他就是不爱我,怎么可能会摔断腿,他只是不想见我罢了……”

望舒受不了她一身酒气,招呼侍女过来,“你家公主喝多了,送她回房间歇息。”

随后无奈地看向晏希白,“她这副模样,说些什么恐怕自己都不清楚。且等她醒酒再说吧。”

第34章 庄生梦蝶

晏妙年身为诗会的主人, 已经被当作酒鬼拉走。

有些认识望舒的小郎君起哄道:“戚娘子,你这可不算厚道。这酒才刚喝一半,诗也未赋几首, 怎么就带着公主殿下匆匆离席呢?”

望舒笑道:“若是诸位不够尽兴,酒水管够, 歌舞不停。”

说罢望舒便想离开, 谁知有个轻浮的浪荡子,拽住了望舒衣袖, 一脸陶醉, “戚娘子用的什么香,好生沁人心脾。”

望舒直皱眉头,冷冷地扯开衣袖,面露不豫之色,“寻常香。”

那人约摸又是个酒品不好的, 东倒西歪走了过来,带着一身酒气,生生拦住望舒去路, 撒泼道:“我晓得了,是娘子国色天香, 我还从未曾见过你这般好看的,不若留下陪我们喝上几杯?”

望舒见众人皆看了过来, 讪笑着推辞道,“您醉了, 望舒不胜酒力,恕不奉陪。”

晏希白走了过来 , 将望舒挡在身后, 直面酒徒。

那人神色迷离, 痴痴地看着晏希白,“你可是公主养的小面首,竟比平康坊那个头牌还要美上几分,来,给小爷香……”

众人知道晏希白身份,怕他将要说出什么虎狼之词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
谁料他话没说完,便俯身想要将腹中酒水一并吐出。

晏希白是个爱干净的,闻着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