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(4 / 6)

意思。搞得他也就不得不奋不顾身,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勇往直前了。这档事与这势、这身份、这地位,都是不大相称的,可情欲这个怪兽,就是这样地折磨死个人。

在又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,他给老婆刘兰香造谎,说省里突然有大领导要召见议事,然后就坐车离开了村子。孙董离开村子是件大事,车一发动,迅速就传遍了四方。但出村后不久,他又踅摸回来了,并且趔趔趄趄上了通往帐篷的田埂。娘的腿,又下雨了,滑得跟溜冰场一样,他还真给出溜到田埂下了,也摔成了“坐猪婆”。但过了一会儿,这捏捏,那揉揉,自已又站起来了。他就拎着包,一拜(跛)一拜地走进了花如屏的帐篷。

很奇怪的是,都晚上十一点多了,她的帐篷门还大开着。这女人,竟然还在给包面的纸条上,盖着“花家长寿挂面”的自制印章。他走进去二话没说,哗地拉开公文包,将几把捆扎好的票子朝桌上一拌:“看这够不够你两三年的吊面钱?要是不够,明晚再给你拿些!”

花如屏立即站了起来:“你……不是走了吗?”

“看来你还是关心我呀!”

“你把钱拿走!”

“看看看,都啥年月了,世上还有你这号瓜女人,对了对了,赶快把钱收下。以后有你花的,还吊啥面,好好给我喊叫几嗓子就对了。”说着,他噗地吹灭蜡烛,端直就把她朝倒压。

谁知这个女人完全是个生生(煮不熟的东西),顺手抄起一米多长的铡面刀,威胁道:“拿着钱走,你要不走我可就砍了。”

截至目前,孙铁锤还没见过面对超过自已预期很多倍的钱财,不在扭捏一阵后顺势而为的。他想花如屏过去那么硬邦,如今一下要转过弯,也是需要有点过渡的。不如自已帮着快速过渡过去算了。何况他确实等不及了,就迎刃而上了。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砍呢。好在不是脑袋,而是肩膀。这就不能不考虑生死存亡问题了。可他仍是不信:“真砍哪?!”并且还想通过蛮力将她制服。谁知这个“小钢炮”要是放在战争年代,绝对是游击队长的料端直把第二刀砍了下来。这一刀非常接近头颅,但毕竟还没在头上。欲望这个恶魔,至此都仍难以让他收手。他绝对相信撑死胆大的、饿死胆小的信条,毅然再次挺进一步,那近二十斤重的铡面刀,就落在了他头上。顿时眼冒金星,血流如注。“日你妈,还真个下手哇!看我今晚不弄死你!”这时,花如屏已跳到帐外,不是叫床,而是号丧:“快来人哪!有贼呀!快来抓贼呀!”并且是在田埂上边跑边喊。他是觉得彻底抓不住了才放弃的。自已毕竟是有身份的人,加上也不能让刘兰香那个母夜叉知道,他才捂住脑门,昏头残脑地夺路而去。逃时,没忘了拿走皮包和钱。一来不能便宜了这个女人;二来也不能留下把柄,自已毕竟是要干大事、要给后世留念想的人。

事情很怪,很长时间过去了,村里关于这晚的事也再无任何动静。如果有任何说法,刘兰香都是不可能不拿剪子剪钱、剪物,扑河、上吊的。说明那晚雨声遮过了一切,天也太晚,没人听见田野上的叫声。他连夜去了县医院。好在铡面刀就砍破了一块皮,伤着一点骨头,不致命。这又让他有些浮想联翩。但最终还是判定,这是个坏女人,必须整治!他在外面直待到脑袋上的伤疤只留下一道似有似无的痕迹时,才不得不回了一趟北斗村。

一是奶娘要过寿。他对奶娘好,那是真心实意的。是奶娘把他小时养成了白胖白胖的牛壮子。村里没奶吃的人,都长得瘦皮猴似的,靠苞谷糊糊养大,体子总是缺点劲道。而他把奶吃到一岁多,端直就能把奶娘家的磨凳掀翻。奶娘对他也委实好,月子里把儿丢了,就把他当亲儿养。他也就把奶娘当亲娘待了。没想到时间一长,这事竟然成了他有情有义的美好传说。他也就对奶娘越发地好了。当然有时也不免要做给人看的。每年这个日子,哪怕走得再远,他都要赶回来,拉十几桌,放一晌炮。并当着全村人的面,给奶娘磕九个响头。那九声,是真的嘭嘭在作响。抬起头来,额头会发乌的。

再就是为立石像。石像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