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,是一条能撑得起腰杆的汉子!可越告日子越倒灶,越告显得自已越无能,如今竟告到这步田地了,他就感到特别对不起这个女人。花如屏哭,他也哭。最后他把花如屏恩恩爱爱地抱到床上,也顾不得是什么时候,那间帐篷里就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喊还是在撕抓,把老婆当揉面一样揉得直喊叫:“你你你跑跑跑死死死呢呢呢跑跑……”
这天晚上,老丈人就夹着拐,瘸着一条腿来了。丈母娘拿着马扎,路上得让他坐下歇两气才能继续走。花存根一进门就问告得咋样了。他想花存根是应该知道结果的。警车“押送”回来,先在镇上盘桓半天,消息的腿,总是比实际情况快几倍甚至几十倍地跑着传开来。当他回村时,就发酵成:“存罐,不是说你……病了吗?”这是关心的。还有很是惊异者:“不是说……你让何黑脸给笼了吗,瞎传的呀,又放了?”更可怕的是孩子们,见他竟然放箭似的抱头鼠窜,直到逃离出几十丈远,才回头指指戳戳地喊叫:“疯子,温疯子回来了!”他捡起石头想打,但到底没扔出去,打了,岂不把疯子就坐实了?花瘸子知道的是哪一路消息,他不清楚,但肯定知道告败了,要不然问话的时候不可能带着那么大的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