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实有点烦人。
想到这,她抬头看了邝深一眼,总觉得这人回来的时间不对。
“怎么?”邝深猛不防被她瞪了眼,看了眼手边的菜,摸不着头脑,“够不着?”
“没有。”江芝胸口闷闷的。
不想说话,只想赚钱。
吃过饭,邝深回屋里简单休息。
江芝跟糯宝一起坐在床上玩邝深带回来的木盒子,里面放着几颗色彩鲜艳的珠子。
糯糯天生就是个小霸主,拿着盒子就往床上倒,胖乎乎地小手抓不住两三个。偏她又贪心,珠子滚地床上到处是。
“这次回来结了点钱。”邝深随手从他的旧布袋子里掏出几张大团结,递给江芝,语气平淡,“你留着过年。”
嚯。
意外之喜。
江芝眼睛瞬间亮了下,纤手飞速地点了下钱。
大五十了。
看把邝深装的,还留着过年。
谁家过年用得了这么多钱。
她脸上即刻就戴上了满意的笑,偏还故意问他:“这可不是工地给的吧。”
邝深本就没糊弄人的耐性,非必要极少对家里人撒谎,尤其那人还是江芝。
他坐在糯宝伸手,两条宽阔有力的胳膊稳稳地将他闺女圈在安全范围内,微微颔首,算是应了。
江芝哼哼两声:“这肯定又是你之前的私房钱。”
邝深陪糯宝弹珠子的手一顿,看向江芝。
倒是真没想到江芝会往这方面想。
“邝同志,老实交代,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私房钱?”
邝深:“”
江芝现在也算沾了点投机倒把。虽说现在环境宽松了,她做的也是小本生意,但每天进账不低于一个工人的月收入。
像邝深这种早年干的,肯定攒的有小金库。
又不是个爱花钱的人,公婆谨慎肯定不会要,那钱十有七八都是给他亲闺女留着。
江芝捏了捏糯宝的小胖手,也就没深问:“我跟你说个事。”
“嗯?”邝深比了下他亲闺女的手腕,心里打算着找个老师儿把珠子给打洞串起来。
“是这样,”江芝脑子微微一转,耍了点小心思,“我哥,就江佑,在公社支了个摊子卖吃的,想让我去帮两天忙。”
“”邝深看她一眼,眼神些微奇怪,“你二哥支了个摊子?”
“对啊。”江芝毫不心虚。
邝深都有小金库了,自己怎么着也得有点。
再说了,这生意是自己忙前忙后找人谈成的,也是自己起早贪黑干的。
没出钱出力的人,不配知道这么多。
“如许的事解决了,家里你看着也没什么事,明天我就去给我哥帮忙啦。”江芝一向说的好听,“年前也没几天了,能挣多少是多少,也算给家里多点进项。”
邝深沉默了下:“二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