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个事儿。”
自不自行车的他不在乎,他怕江芝急于求成,本末倒置,再把自己给累病了。
邝深目光沉了沉:“她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?”
童枕早起特意问过颜凛:“也不早,不带糯糯的时候嫂子来的早点。这两天带着糯糯都是晚了点,但基本上九点之前肯定都是能到的。半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走,还是挺轻松的。”
“轻松么?”邝深在心里换算了下时间,再加上路上来回颠倒的空儿,怕是一天也没个闲着的时候。
“比我们可轻松多了。”童枕真觉得挺好的了,“时间短,也不用走街串巷的挨冻。我早上进屋看了,哥,你让买的煤,都已经运回来了。屋里还有有炉子,白天肯定都是暖暖和和的。”
邝深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他自己受苦受多了,反倒舍不得让江芝跟糯糯再受一点的苦,恨不得把她们都变小,让他如个虔诚信徒般捧在手里。
童枕见邝深一直没说话,缩了缩脖子:“那要不再找两人?”
邝深认真地想了下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不急。”
这生意刚开始干没几天,他手不能伸这么长。
江芝不会愿意。她看着软,其实心里是个极有脾气的。
他告诉童枕,也是在告诉自己:“先不着急。”
童枕也叹气,他是不急,但他哥看着急啊。
“哥,你可不知道,他们生意有多好。”童枕努努嘴,“听颜凛说,这几都是数钱数到手抽筋。什么花样都能翻出来。绿豆糕、桃酥、卤猪下水,好像还有什么辣肉酱还没开封。”
“花样多,味也好,真该他们发财。怪不得人都说技多不压身。我现在可算见识到了。”
有手艺不可怕,可怕的是有手艺的人还不知道休息。
童枕感叹:“开门红啊,估计嫂子心里正高兴着呢。不过,哥,嫂子咋会这么多啊?”
“他们家祖上就是干厨师发家的。”邝深听秦云说过,“她自小学,会的多些。”
也是江父疼她,舍得花钱买这些东西给她造。
“怪不得,这水平不去国营饭店当个厨子可惜了。”童枕是国营饭店的老客,总想着把所有好的都聚一起,方便他以后去吃。
感叹完,他又看向邝深,小心翼翼再问了一句:“哥,你真不进去吗?”
“你去吧。”邝深隔着门口,远远看了一眼闺女,心满意足,“她难得这么高兴,让她再高兴几天。”
刚开始做生意,江芝也是忙的头晕眼转。他暂时先放了她,等她玩好了,新鲜劲儿过了,再慢慢跟她算剩下的账。
瞒着他做生意,倒真敢想。
“那行吧。”童枕冻得不行,拎着东西准备往里走。
却没注意到,门口趴着的小人儿,悄悄地掰着大门,两个小手都卡在门缝处,学着大人的样子,往外拉门。
童枕没看到,眼神一直盯着糯糯身上的邝深一眼就看到了,轰的一下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