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厚,如今他突然驾崩,儿子心中实在悲痛。"
贾攸拍拍长子的肩膀,叹了口气:"为父何尝不伤心?但政治就是如此,悲喜必须分开。我们悲痛的是亲人离世,欢喜的是家族前途无忧。这两者并不矛盾。"
正说着,管家赵德全匆匆来报:"国公爷,宫里来人了,说公主殿下让您即刻入宫。"
贾攸神色一凛:"可说了何事?"
赵德全摇头:"来人只说公主殿下悲痛过度,需要国公爷陪伴。"
贾攸心下了然。母亲这是在召唤他商议对策。他迅速吩咐道:"备马,我即刻入宫。瑾儿,你去告诉你母亲和媳妇,让她们领着府中女眷准备好,府上也要安排人看顾。等宫里的消息再进宫为先帝守灵。"
当贾攸骑马穿过京城街道时,发现街上已经挂起了白幡,商铺纷纷关门歇业,行人神色惶惶。隆兴帝驾崩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无数涟漪。
宫门前,守卫比平日多了数倍,全都身着素服,神情肃穆。贾攸亮出宁国公的腰牌,守卫恭敬地放行,还低声告诉他:"长公主在紫宸殿偏殿等您。"
紫宸殿是先帝寝宫,此刻已经布置成了灵堂。贾攸远远就听到哀乐声声,宫女太监们穿梭忙碌,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药草的混合气味,令人窒息。
他在偏殿见到了母亲。襄宁长公主已经换上了孝服,素面朝天,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岁。但她的眼神依然锐利,见到儿子进来,立刻挥手屏退了左右。
"攸儿,情况有变。"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急切,"皇兄临终前留下了遗旨。"
贾攸心头一跳:"什么遗旨?"
"事关新帝。"襄宁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"新帝继位,根基不稳。皇兄担心会有皇子和朝臣联手,动摇大乾的江山社稷。"
贾攸倒吸一口冷气:"难道是"他没有说下去,但母子二人都心知肚明——如今诸皇子中,顺王嫌疑最大。
襄宁长公主冷笑一声:"不管是谁,现在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皇兄临终前嘱托我,让我在关键时刻助雍王一臂之力。"
她从袖中取出玄武鱼符,递给贾攸:"你收好,此物是关键。本宫要守在宫里,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本宫身上。你暗中将鱼符交给瑾儿,他是小辈,不容易引人注意,让他小心堤防。若遇意外,随机应变,调动北衙禁军护卫新君。"
贾攸接过鱼符,感觉重若千钧。他知道,这小小的鱼符代表着的,可能是足以颠覆朝局的关键。
"母亲打算
襄宁长公主眯起眼睛:"等。等顺王先出招。如果他不生事,那等雍王继位,地位稳固后将鱼符交给新君。如果他谋反"她没有说下去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贾攸突然明白了母机,而是一场精心设后,实则留了后手,确保无论局势如何变化,都能完成隆兴帝的嘱托,
"儿子明白了。"他将鱼符贴身收好,"府里已经按您的安排开始准备了。"
襄宁长公住,从现在开始,明面上我们不管其他,只一心一意为皇兄守灵。这场戏,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:"陛下驾到——"
眼神,随即贾攸退后两步,跪倒在地,而襄宁长公主则拿起帕子,瞬间泪如雨下。
当雍王走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:姑母悲痛欲绝,表兄恭敬跪迎。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,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"姑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