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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重合。

"王爷,宫里的消息已经确认了。"年过五旬的谋士杜明远声音低沉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"陛下驾崩,遗诏命四皇子雍王继位。"

顺王的手指骤然停住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他缓缓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:"什么时候的事?"

"昨夜子时。"杜明远咽了口唾沫,"消息被封锁到现在才传出。礼部已经开始筹备登基大典,定在七日后。"

七日后。顺王在心中默念这个数字,感觉它像一把刀悬在头顶。七日后,那个曾被他们甄家一脉踩在脚下的雍王,就要坐上那把龙椅。而他,将面临怎样的命运?

"王爷,形势危急啊。"另一位幕僚赵青阳上前一步,他原是兵部侍郎,因与甄家交好被贬,"雍王与周皇后对甄氏一脉恨之入骨。如今贵妃娘娘和信王殿下已逝,华淑公主又被囚禁,您"

"闭嘴!"顺王猛地拍案而起,茶杯被震落在地,碎成几片。母妃和胞兄的死状又浮现在眼前——那场失败的宫变,景王的刀,飞溅的鲜血他闭上眼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密室中一片死寂,只有雨声敲打窗棂。

良久,顺王重新坐下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从容,却带着一丝沙哑:"诸位,本王如今已是甄家唯一的希望。父皇先帝在时,我虽未参与母妃和信王的谋划,但也因此被厌弃。如今雍王继位,本王必无生路。"

他环视众人,目光如刀:"你们跟随本王多年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今日召集诸位,就是要寻一条生路。"

杜明远与赵青阳对视一眼,同时跪下:"愿为王爷效死!"

顺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"起来吧。说说看,我们该如何绝地反击?"

赵青阳压低声音:"王爷,新帝登基前这七日是关键。礼制上,先帝灵柩停灵七日方可下葬,雍王也要守灵七日。这期间,禁军主力必在皇陵护卫,京城防务反而空虚。"

"你的意思是"顺王眯起眼睛。

"宫变。"杜明远接话,声音几不可闻,"趁登基大典前,控制京城,夺取皇位。"

顺王没有立即回应。他起身走到窗前,推开一条缝隙。雨丝飘进来,打湿了他的脸颊。二十七年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——那时母妃甄贵妃正得盛宠,带着他和信王去御花园赏花。路上遇见周皇后和雍王,母妃故意不行礼,还讥讽周皇后人老珠黄。信王更是将雍王推入荷花池,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在水中挣扎,他们母子三人笑得前仰后合。

谁能想到,那个懦弱的雍王,如今竟要成为天下之主?

"王爷?"杜明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
顺王关上窗,转身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:"说下去。"

赵青阳展开一张京城布防图:"禁军统领杨焕曾是景王旧部,景王谋反时他未曾参与,反而抵御有功,结果事后未曾得到任何嘉奖。他一直心怀不满,若能许以高官厚禄"

"不可。"顺王打断他,"杨焕此人反复无常,不可轻信。况且景王虽败,其旧部有些投靠了雍王。若我们贸然联络,反易被出卖。"

杜明远点头:"王爷所言甚是,杨焕那里属下派人去试探一番。依在下之见,不如先从城门守备入手。九门提督刘简贪财好色,其副将周昂是我旧友。若能买通刘简,再让周昂控制城门"

雨声渐大,掩盖了密室中的密谋。顺王听着幕僚们的计划,脑海中却在飞速计算每一种可能。母妃和信王的失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