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奔走,让贾代善心里开始觉得不妙,还没等他阻止,他的母亲,贾赦的亲祖母不行了,因此阻挡了贾赦的脚步,而贾代善在同贾赦彻夜商谈之后,最终将贾赦彻底阻拦了下来。而被贾代善警告过的贾赦没有办法违背贾代善的命令,最后只能让下面的人去帮着张氏打点一下,好让牢房之中的张家人过得稍微好一些之后,贾代善见贾赦没有亲自插手,也就任他去了。
等到张氏即将临盆之际,她已经散尽了大半的嫁妆,原本存放嫁妆的库房之中只二二两两的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,看着很是寒酸。对于张家的遭遇,荣国公府的各位主子态度不一,看着张氏为张家四处打点,贾赦在背后承担了许多压力,默默帮衬着她,老太太苏氏心疼孙子,也担忧张氏腹中未出世的孩子,虽然明面上不曾说些什么,但是心里还是对她很不满意,只是她老太太时日无多,说多了只怕影响到贾赦,罢了,她也只能想办法给大孙子贾赦多留一些保障了。
身为荣国公府的当家人,贾代善原是有心帮衬一把,但在得知张家一事毫无转圜的余地时,便放手了,或许有人认为他太过凉薄,但身为荣国公府的家主,他必须要为贾家打算,不能因此而连累到贾家。故而对于张氏的动作只当做不知,皇上也不会对一个出嫁女动手,只要他们贾家不明着插手,就牵连不到他们。贾政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张家的遭遇,反正影响不到他,不管张氏做些什么,上面总归还有父母在呢,他也乐的看大房的笑话。
不同于男人的不在意,女人之间才是关系最复杂的,尤其是和张氏有着矛盾的史氏,以及对张氏看不顺眼的王氏。史氏身为荣国公府的主母,自然是知晓张氏的动作的,对于张氏的行为她恨极了,生怕她连累了贾家,连累到她。王氏则是嫉妒大房在府里的地位,想到自己嫁了个白身,只有个国公府公子的名头好听,日后分家出去就只是白身,心中愤懑不已。再加上如今府里只有贾瑚和贾珠两个男孩,至于张氏肚子里的也不知是男是女,府里上至老太太,再到老爷都很看重贾瑚,这让王氏心中不平,她的珠儿哪里比不上贾瑚了,要是没有贾瑚,那该多好啊。没有贾瑚,这个想法一诞生,王氏便心动了,只要她的珠儿能过得更好,她做什么都愿意。
王氏在暗中谋划着,只等着时机成熟,一切便能得偿所愿了,许是老太爷都在帮着王氏,没等多久,机会就来了。油尽灯枯的老太太苏氏终是没有撑过去,溘然长逝,整个荣国公府布满了白幡,贾赦悲痛欲绝,守在老太太灵前,满眼望去尽是孤寂。老太太去世,哪怕是身怀有孕的张氏,也得在老太太灵前尽孝,张氏硬挺着撑了过去,在老太太的棺椁停放在家庙后,张氏倒了下来,大夫说是操劳过度,有些早产的症状,在生产之前,都要卧床修养,否则于大人孩子都不利。张氏抚摸着肚子,她已经有孕八个月了,为了腹中的孩子,她只能在床上将养着,遵从医嘱,丝毫不敢怠慢,只是心中还是担忧着父母,因此郁结于心。
府里忙着办老太太的丧事,公公贾代善正在修养身体,大房贾赦沉浸在失去祖母的悲痛中,而张氏又恰巧因为有早产的迹象卧床修养,身边的人对于贾瑚有些疏于照看,这可不就给了王氏机会了吗。尤其是老太太去世前,将自己的私房都给了贾赦,那一箱箱的金银摆件,各色值钱的东西,让王氏眼花缭乱,对大房更是嫉妒不已。似毒蛇一般在暗中窥视的王氏,对着贾瑚出手了,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让陪房蒙晕了一个人偷跑出来的贾瑚,小心的避开了人,抱着他朝着花园池塘的方向去了。等到伺候贾瑚的下人发现贾瑚不见了的时候,开始着急的去找人,这番动静惊动了在修养的张氏,忙唤了外面伺候的人,问道:“怎么回事?外面是怎么,闹出来这般大的动静。”
被喊进来的小丫鬟,是在贾瑚身边伺候的,只是一个二等的小丫鬟,见着奶奶问话,丝毫不敢隐瞒,害怕的回道:“奶奶,是瑚哥儿不见了。”
张氏听了焦急不已,大声呵斥道:“怎么回事,瑚哥儿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?你们是怎么伺候的,瑚哥身边怎么没人伺候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