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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述却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,就自顾自地玩去了。

她当时觉得很受伤,抽时间去看望闻述,但无论如何,闻述都和她亲不起来,导致闻述对婚姻和家庭抵触。

她也反思过,就像闻述说的那样,是不是她和闻述的父亲做了不好的表率,才从而选择了一个同为男性的伴侣。她差不多也接受了,她自己就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,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,又怎么还要把这种痛苦延续到闻述身上?

此时此刻,看着儿子和他的伴侣,心情再复杂,也只能体面又客气地点头:“你好。”

闻振荣则面色不虞地冷哼了声。

闻述皱了下眉,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他是客人,不是来看您脸色的。”

戚嘉澍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,闻述并不是什么冲动的人,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当面顶撞自己的父亲。

闻振荣有点下不来台,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体面。他翅膀也硬了,都能跟家里对着干了。以前对他的精心培养,倒成了他反过来对付家里的利器,这个儿子现在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。

他这个儿子是真的长大了,他胸口急剧地起伏了两下,想斥责两句,但又想起今天这种场合,那么多人看着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一点情面都不留,便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。

父母也见完了,闻述带着戚嘉澍,去见了他外公。

“孩子,过来一点。”头发苍白的老人对着戚嘉澍招手。

戚嘉澍走上前些,把带来的寿礼交给一旁的人,面带微笑地说:“蒋老先生,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
老人笑起来,很是慈祥和蔼地道:“你们的事,我都知道了。我这辈子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也就是他们,一点小事大惊小怪。”

戚嘉澍微怔,旋即就听他说:“长得不错,人也乖巧,挺好的,你就跟闻述一样,叫我外公就可以。”

闻述的外公今年七十五岁,早年参过军,九死一生活下来,后来又下海经商白手起家,可谓是摸爬滚打了一辈子,的确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。现在到了这个年纪,褪去年轻时的强势与雷厉风行,什么事都能看开。

戚嘉澍犹豫了下,还是乖巧地叫了声“外公”。

“哎。”老人点头。

戚嘉澍不太习惯这种场面,也并不是要谁的认可,只能腼腆地笑了笑,“谢谢。”

周围有不少闻家和蒋家的人,实际上,除了闻董事长以外,看到他,也只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,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。

戚嘉澍视若无睹,反正他跟这些人又不会扯上什么关系。而他们今天来这里,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一幕,只是闻述在强硬地宣告,他有爱人了,不需要他们多管闲事。

“外公!”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戚嘉澍循声回头,就见蔚新卓飞奔过来,见到他和闻述后,脚步一顿。

蔚新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,抱住他外公的胳膊,撒娇道:“好想你啊。”

“哥,小七,你们来了啊。”他有点心虚,主要是怕闻述一个不痛快,就把账算在他身上。

他也只是个传话的嘛,不至于吧?

蒋老先生故意把眼睛一瞪,“那么大的孩子了,怎么一点也不稳重?”

难道都非得像他哥那样吗?稳重得一点人味儿也没有,蔚新卓暗里吐槽道。

哦不,他对着小七的时候,可有人味儿了!

“爸,客人们差不多都到了,寿宴也该开始了。”蔚新卓的妈妈也走了过来,来到了宴会厅,看到戚嘉澍的时候,眨了眨眼睛,随即热情地跟他打招呼:“嘉澍,你好呀。”

“阿姨好。”戚嘉澍彬彬有礼。

寿宴开场,现场宾客如云,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可见蒋、闻两家在京城的影响力之大。

戚嘉澍坐在闻述身边,桌面下的手被闻述牵住,闻述低头在他耳边问:“累吗?”

“还好。”戚嘉澍说,“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。”

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