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温热热的触感,不知是他唇上的,还是她掌心里的。
不轻不重地贴合在一起。
明明隔着掌心,可鹿笙却越发感觉到唇在发烫,烫的她呼吸乱七八糟,心脏也不受控的突突直跳。
可他却一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。
他凝眸看她的眼里好像有一把勾子,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拉进他的世界。
她缓缓移开手,掌心擦过他的唇瓣,他没有动,隔得太近,呼吸相缠。
清冷包裹下的谷欠开始克制不住,他又靠过去,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,他看见她微颤的眼睫,他觉得自己应该征求她的意见,但他没有。
他低头,唇落下,不同于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轻轻含住了她的唇。
他给了她推开他的时间,但她没有。
微阖的眼睫掀开一点,他看见她把眼睛闭上了。
贪念又含住她的唇瓣吮了吮,带着试探,他把舌尖探进了她的唇缝。
抓着他肩膀布料的手渐渐收紧,他的舌尖不算费力地撬开了她的贝齿。
他勾到了她的舌尖,尝到了她口中的酒香。
很温柔的一个吻,始于心动,终于心滞。
放开时,他们从缓缓睁开的眼睛里都看见了自己,清楚却又因为眼底腾出的湿润而让彼此的影子变得模糊。
鹿笙以为这个吻就到这里了。
却没想,手从他肩上缓缓松开的下一秒,她整个人被他从沙发里抱了起来。
唇压在她唇上,开始还很温柔,后面就有点过火了。
缠着她的舌尖,口允出了聲音,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给她,吻的很暴烈。
她呼吸不过来,压在他心口的手推了推他,他也没有管,一手扣着她的腰,一手握着她的后颈。
如果不是她锤了他的肩,如果不是那声疼,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继续。
他松开她,与她额头相抵,视线落在被他吻的略微红肿的唇上,杂乱的呼吸让他声音又沉又哑,他说对不起。
眼底沉沉暗色渐渐退去,他扣着她腰的那只手松了,他把她搂进怀里,掌心依旧贴着她的后脑勺。
他喊他苼笙,声音闷在她肩窝的头发里,他又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,是他没有克制住。
刚刚因为咬到了她,喊了一声“疼”的鹿笙,这会儿已经趴在了他肩上,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。
他亲了亲她额头,把她就要从他肩上滑落的手重新搭回去,而后,他把她抱去了卧室。
把她放到床上后,南怀璟给她脱掉了外套,拨开她耳边的头发,一团深紫色的吻痕落入他眼底。
是他刚刚没收住力,留下的。
他别开视线,把被子给她盖好后,他在床边坐下。
凌晨一点,白薇薇睡得迷迷糊糊接到了一个电话,电话那头第一句是:“你好,我是南怀璟。”
白薇薇皱了皱眉头。
接着,第一句:“抱歉这么晚打扰你。”
白薇薇缓缓睁开眼。
第三句和第一句隔了近乎十几秒的时间。
他问:“鹿笙母亲现在的丈夫是不是对鹿笙做过什么?”
白薇薇所有的睡意瞬间消失。
鹿笙没有生物钟,加上宿醉,醒的时候,日头已经穿过蓝色的帘缝,泄了一条金黄在白色的被子上。
被子蒙了半张脸,鹿笙闭着眼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,翻了个身,手在枕头下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手机,她又伸手往床头柜上摸。
只听“啪嗒”一声。
闭着的眼睫掀开,她裹着被子,蠕到床边,然后看见了地上的白色相框。
相框里是一张合照,照片里,他带着学士帽,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并排站在一起,微微上扬的嘴角让鹿笙怔怔出神。
缓缓回了神,她趴在床边,抬头环视一圈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