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我还是怪他?”
“薇薇让我告诉你,可是我怕我告诉你了,你会找他……”
她声音越来越低了:“我不想你心里有根刺……”
不知为什么,明明她没说名字,可南怀璟却隐隐猜到了她说的是谁。
他压下眼里沉浮的光影,背着她走进巷子。
进了门,南怀璟看了眼一楼的窗户,是黑的,他放轻动作,将门关上。
到一楼楼梯转角的时候,他停住脚,轻轻喊了她一声:“钥匙呢?”
鹿笙把脸换了个方向,继续压在他肩上,“包里。”
他这才想起来,他把她的包放在了车后座,总不能现在再回去拿,他舔了舔唇,短暂犹豫后,他背着她去了三楼。
开门进了屋子,都走到卧室门口了,他又停住脚,他折回来,把她放在了沙发里。
可鹿笙却圈着他的脖子不松手。
“鹿笙。”
她应了声,还是不松。
南怀璟背身对他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鹿笙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手,可手刚从他脖子那拿下来,她又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。
他身体僵着,没有再动,任她抱着,直到搂在他腰上的手一点点自己松开。
南怀璟扭头往后看,看见她眼睛闭着,脑袋一点一点往旁边落,他忙转过身,将她平放在沙发里。
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他猛然想起暖气还没开,他又忙去开暖气,然后又去房间里拿了床被子过来,结果被子刚展开,鹿笙就醒了。
他把被子放到一边,弯腰问她:“渴不渴?”
她也不说话,一双眼睛蒙了浅浅一层水汽,就那样看着他,天花板一圈的射灯在她眼里映出了好多细细碎碎的光。
他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一边后,刚直起腰,衣摆就被拽住了。
他低头看她的手,能清楚看见她泛白的指骨,他伸手握住,蹲下来:“怎么了?”
鹿笙鲜少会把自己的脆弱袒露给别人看,这会儿因为醉着酒,什么情绪都压不住了。
南怀璟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不安、无措,还有让他一颗心跟着揪起的不安全感。
那只手被他双手握住包在掌心里,他蹲在旁边,低着声儿跟她细细地说:“以后有什么心事,可不可以不放在心里?”
他声音很轻,黑沉的眼底很亮,鹿笙虽然没有说话,却忍不住伸手,想去碰一碰他。
他便又靠过去一点,把脸挨近她,指腹碰到他脸的时候,鹿笙弯起嘴角笑了。
“不是做梦。”她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南怀璟抬起一只手,掌心覆在她手背上:“刚刚梦到我了吗?”
“嗯,梦到你背我了。”
看来是真的醉了,南怀璟轻笑一声:“还梦到什么了?”
她抿了抿唇,没有说,但眉眼羞涩地别开了眼。
南怀璟猜到了,他又靠过去一点,黑色的影子将她罩住。
别开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脸上。
视线相撞的下一秒,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。
刚刚她的确是梦到他吻她了,虽然不是唇,但温热的触感却和梦里的一样。
她眨了眨眼,表情有点呆,分不清唇上的碰触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趁着她酒醉放肆,他压下心底的谷欠念,缓缓松开她。
几秒后,鹿笙才后知后觉地猛地捂住了唇。
“你——”
她脸上醉酒的红不太明显,这会儿,一个浅吻倒是把她的脸羞的通红通红的。
今晚,南怀璟在她脸上看到了很多种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样子,独独现在这个样子最迷人。
勾得人心痒,像一张网,无心洒下却让他甘愿坠入。
他看着她用手背护唇露在外的掌心。
鬼使神差的,他又一点一点靠过去。
吻落在她掌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