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着呢!
简女士转了转眸子,不去倒水了。
阳台上,南怀璟看着楼下南墙边的那两个雪人。
今天出了太阳,不过墙边背阳,所以雪还没有化。
简女士什么时候掀开门帘走出来,他都不知道。
顺着他的视线,简女士看过去,“看雪人呐?”
南怀璟回过神来:“妈。”他最近喊“妈”多过“简女士”了。
简女士问:“她醒了,你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
他迟疑了一下:“不了,我马上还要回学校。”
简女士一听,立马皱眉了:“她都烧成这样了,你还回什么学校!”
南怀璟嘴巴张了张,想说什么,又忍住了:“下午有辩论赛。”
辩论赛辩论赛,一天到晚就是辩论赛。
简女士不想听:“中午我和你爸要去喝喜酒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南怀璟当然知道她是故意找借口。
看着简女士头也不回地往楼梯那儿走,南怀璟扭头看了眼,几度抿唇后,他轻呼一口气,掀开门帘,进去了。
人发烧的时候总是嗜睡,也就几分钟的功夫,鹿笙又睡着了。
南怀璟看了眼她身上新换的睡衣,又看了眼床头柜,没看见体温计,他用耳温枪又给她测了烧,已经退到37度8了。
他去倒了杯水,可又怕她醒来水会凉,他在客厅和厨房转悠了两圈,没找到保温杯,没办法,他回了趟三楼,把他的保温杯拿了过来。
趁着玻璃杯里水凉的空隙,他回到卧室,把窗户开了点缝隙,又自主地开了她的衣柜,拿了条薄毯盖在了她的肚子上。
视线落到她脸上,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张脸,这会儿,因为发着烧,有种病态的美感,可她那脸上透着的淡淡一层绯,又像极了少女娇羞时。
南怀璟别开眼,看了眼时间,才十一点。
简女士那人,既然胡诌了借口说要出门,那肯定是能说到做到的。
他没猜错,简女士已经在卧室换衣服了。
南知礼站在房间门口:“老婆,中午吃什么,我来做。”
简女士忙朝他摆手:“别做,咱俩中午出去吃!”
南知礼愣了一下:“鹿笙生着病呢,咱还出去吃?”这弄的跟庆祝似的。
简女士哼哼:“不出去吃,他又要回学校了!”
南知礼这才明白,这是给一对小年轻腾地方呢。
简女士边扣着扣子,眉头边深锁着,“老南,”她经常在‘老南’和‘老公’之间自由切换。
南知礼往房间里走了一步。
“你说怀璟对发烧怎么这么有经验呢?”
她这么问,好像不是在等南知礼的回答,“这么多年不见他谈女朋友,你说会不会是他谈过,但是咱们不知道?”不然怎么对发烧这么有经验,一看就是照顾过人的!
南知礼也很茫然。
简女士手里的动作突然一顿,她扭头看向南知礼:“你说,”她眉头皱的更厉害了:“他会不会是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受了情伤……”因为被女人伤过,所以才对女人敬而远之?
简女士眼神犀利了:“你们男人不都好有白月光之类的吗?”
这哪是问题啊,简直是颗炸弹好吗?
南知礼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我没有!”
这时,客厅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,简女士忙跑出去。
眼见南怀璟去了厨房,简女士忙跟了过去。
“你干嘛?”
南怀璟打开柜子,舀了一勺米出来:“熬粥。”
简女士眼睛都瞪大了:“你会吗?”她对南怀璟的厨艺一无所知,一直以为他连鸡蛋都不会煎。
南怀璟没看她,一言不发在水池边淘米。
简女士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,这不是逼着儿子下厨房吗!
她走过去,拽了拽南怀璟的衣服:“你过去,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