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他慌了,慌着跑出了法学楼,一路奔向停车场。
车子发动后,南怀璟给同系的姜教授打了一个电话:“姜教授,能麻烦您帮我代一节课吗?”
‘您’都用上了,而且请求的意味很明显。
姜教授很明显地愣了一下:“..好!”
“谢谢!”
“南教授客气了!”
简女士刚给鹿笙换上第三条毛巾,楼下就传来了“砰”的一声门响。
上楼的脚步声都比平时重,简女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急慌慌的脚步在卧室门口猛的停住。
南怀璟看向床上的人,本就没平的眉心猛地皱起。
鹿笙脸上的红还没有退,两鬓的头发还湿漉漉的,可被子却还盖到了脖颈下。
他忘了男女有别,走到床边,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散热。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耳温枪,他没作声,摸了下她额头上的毛巾,他把毛巾翻过来,然后大步走出了鹿笙的卧室。
刚想功成身退的简女士愣了一下,追到门口:“你去哪呀?”
他去三楼拿他的水银体温计去了。
耳温枪的确是有一定的温差,水银体温计是简女士放到鹿笙腋下的,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,38度8。
简女士问:“要送医院吗?”
南怀璟站在床边,迟疑了几秒:“暂时先不送,观察一段时间吧!”
他端起地上的水盆去了卫生间换了盆凉水出来。
“妈,你帮她把衣服脱了,擦擦身。”说完,他转身出去。
这种男女有别的事情,她家南教授肯定不会自己做。
简女士叹气,坐在床边给鹿笙解纽扣,心头的窃喜因为鹿笙那烧红的脸颊又变成心疼。
简女士给鹿笙擦完一遍身,又去衣柜里重新找了件睡衣给鹿笙换上。
鹿笙已经醒了,红着眼睛,也不说话,就定定地看着简女士。
本就心软的简女士哪受得了她这种眼神:“还难不难受?”
她摇头。
真逞强,烧成这样,怎么可能不难受!
简女士坐在床边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然后又把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夹到她腋下:“昨天不还好好的吗,怎么突然就发烧了?”
鹿笙知道自己的身体,她每次一受凉就会发烧,不过她发烧也就只发烧,鲜少会感冒。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里带着点点哭腔:“昨天晚上玩雪了。”
简女士笑:“我和你南叔走过以后?”
她点头。
“都多大了,还玩雪,”简女士把她的手给握手里,“自己玩的还是和怀璟一起玩的?”
她扁了扁嘴:“自己。”
简女士往外看了眼,她也不知道南怀璟跑楼下了还是在门口,反正不管在哪吧,她都压低了声音:“怀璟回来了,我前脚在电话里说你发烧了,他后脚就回来了。”
嗯,有点夸张,可是也没夸张到哪去,前后也就十来分钟吧!
鹿笙往窗户那看了眼:“那他人呢?”
简女士抿嘴笑,“刚刚让我给你擦身,然后就出去了,”她压下腰,悄咪咪的:“他刚刚掀了你的被子!”
鹿笙眼睛一睁,潮红还没消的眼底顿时露了几分羞出来。
简女士啧啧两声:“这人一动了心啊,那原则就是摆设!”
平时和异性说话都要隔着一米距离的南教授,竟然想都没想的就掀人家女孩家的被子,这可幸亏是冬天,这要是夏天……
简女士在心里可惜,要是夏天就好了,万一看到了什么,那她这个做母亲的直接就六亲不认的让他负责了!
哎呀哎呀,可惜可惜。
想远了想远了,简女士赶紧把跑偏了的思绪拉回来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来。”
出了卧室,简女士往门外看了眼,正好透过门帘上的透明塑料膜看见了一个脑袋。
原来一直在门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