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成日混迹欢场,有损天家名声,可派人刺杀太子,却是万万不敢的。”
“他生性风流,今日喜欢这个,送一只金钗。明日喜欢那个,送个玉镯,过个几天把人忘了,自己都记不清和谁好过。”
她急忙嘱咐二皇子:“你好好想想,认真想,仔细想,究竟将这些东西给了谁。咱们把人叫来,误会不就清楚了吗?”
二皇子汗如雨下:“儿臣实是记不清楚。这些账目也没见过,不知是谁放在儿臣书房里,嫁祸给儿臣的。”
淑妃急道:“是不是……那个礼部员外郎家的女儿?你上回不是说,和她好上了。”
她又朝睿宣帝解释:“逐意来往的女子,也不全是烟花风尘女。其中也有不少官员家的闺秀。刑部和皇城司说找不到人,那是因为他们只去了秦楼楚馆。”
“让他们去那些官员家里问问,一定是那些官家女子收了这些首饰。”
“再说,那些青楼女子,说不定拿了东西就离京了,又或者死了,自然找不到究竟谁收了逐意送的东西……”
“够了!”睿宣帝大怒,“你当朕的臣子,都和他一样无能,天天混吃等死?!”
“若非有意隐瞒,价值三千两的东西究竟去了何处,怎会不知道?!”
太子适时插话:“父皇圣明,朝中文武百官俱是有能之士。禁卫,刑部和皇城司的官员,都是朝廷精锐,若二皇弟真将这批首饰送给女子,他们必然能将二皇弟自己都记不住的人找出来。”
“可这么些贵重首饰去向不明,即便和刺杀一事无关,也着实有些蹊跷。”
“父皇,”他悠哉道,“除了四弟找到的账页,儿臣的属下还找到一人,他的说辞十分有趣,不知父皇可否宣他入殿。”
睿宣帝沉声:“宣。”
亲信太监闻声走出厅门。不多时,一个随从打扮的男子跟着他入内,叩拜在皇帝面前。
太子嘴角微扬:“二皇弟,此人你可认得。”
二皇子脸色唰白:“认得。此人是我府中管事。”
“认得就好,说明孤和晋王并非随意找了个人污蔑二皇弟。”
他朝管事道:“那日你瞧见了什么,一字一句讲给陛下听。切记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管事将额头抵在地上,将他某日所见告知。
“二殿下隐藏身份,乔装出入烟花柳巷,都是小人陪在一旁伺候。那日,二殿下去了烟柳桥边一家南风馆。”
睿宣帝勃然色
变:“冶游狎妓还不算,还出入南风馆!”
“说!接着说!”
管事惊惶道:“二殿下不常去……也就那么一两次……”
“那南风馆内院,有贵人专用的厢房。二殿下入内,小的就在外面等候。那一日,小人好奇那倌长什么样,偷偷往门缝中看了一眼……”
说到此处,话音一顿。
大厅内骤然寂静,落针可闻。
“说!”睿宣帝气极。已经到了这当会,还有什么羞于启齿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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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接着道:“小人以为,那些小倌,都该是模样俊秀的少年。尤其天子上上号,姿色必然不输女子。可,可二殿下去见的那一个……”
“小人分明见他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,凶神恶煞的,只那么一眼,就吓的小人不敢再看。”
即便二皇子有特殊癖好,喜欢身材雄健的,可这样的男人,怎会是南风馆头牌的小倌。
“一派胡言!”二皇子勃然大怒,“你跟在我身边多年,我待你不薄,为何要编造此等谎话,诬陷于我!”
“父皇,儿臣听人说起,有个小倌姿色上乘,比女子还好看。儿臣一时兴起,去看了一眼。但儿臣不好此道,只是去欣赏歌舞。两次之后再也没去过,见的也都是文文弱弱的小倌,根本没见过他口中所说之人。”
他磕头:“还望父皇明鉴!”
“父皇。”太子轻声道,“儿臣听说后,便让四弟去了那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