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窒息。
王彩不耐文人的慢邹邹,她扫了眼郝大夫,皱着眉问道:“我记得刘家那边只剩下小辈,怎么突然又多出了个长辈?”
“你刚刚那称呼,又是啥意思?”
“外祖母,阿爹,岳父,不,姨夫,事情到了这地步,我们不如坦诚,都敞开聊聊?”
“聊什么?”
被点出身份的朱珮不慌不忙的开口。
刘爹的眸子一颤,求饶似的看向池浅。
“阿爹,我娘到底为何在牢里上吊自杀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面对女儿的提问,刘爹心虚的别开眼,干脆当起了蚌。
朱珮嗤笑一声,眼神看向父女两,含着轻蔑。
到了这种地步,刘爹依然不愿开口,池浅淡下表情,悄悄的掸了掸衣袖。
他越不愿意说,越证明原主娘的死,和他多多少少有点关系。
“深冬,我记得是十一月,我在狗洞外捡到一个快冻死的男婴,我阿爹给男婴取名小草。”
“听说,王三叶也是十一月病逝的,很巧的是,小草,也和姨夫一样,有一双猫系大眼。”
刘爹慌乱的站起身,待反应过来,她立刻脸上挂着笑意否认道:“只是巧合而已,天下之大,相似的人何其多!”
“你爹说的没问题”,朱珮阴侧侧的瞥向刘爹。
“呵”一声,几人不配合,还相互打起了哑谜。
池浅按着眉心破罐子破摔,“我一直疑惑为何我阿爹一直痛恨小草,现在,我知道了......”
“原来小草是姨夫和我阿娘偷情生下的,是我的亲弟弟。”
朱珮嚯的站起身,盯向池浅,“小小年纪,信口雌黄。”
刘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,他紧紧拧着手,神色痛苦的抱住头。
整个人像是魔怔住。
“刘澜,郝澜,郝珮……”池浅放缓语调,报出所有和池母有关的人。
众人耳边随之响起情人似的你侬我语。
听到久远的名字一个个被提起,刘爹渐渐松下身体,陷入了某种的梦靥。
郝珮看出了他的不对劲,他嗅了嗅空气,急道:“郝澜!”
听见他的叫唤,刘爹一脸愤怒,“闭嘴!”
“都怪你!你有了武功高强的王彩,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妻主啊!”
郝珮冷静的面具摔碎,他急忙朝妻主看过去,命令道:“他中□□了,都是胡说八道的,你快打晕他!”
这件事,所有的痕迹都被他清理干净了,只要阻止了郝澜,万无一失!
王彩的胸.脯剧烈起伏,可见刘爹的话,她相信了一部分。
她起身,又跌回椅子上,不敢置信的瞪着池浅。
就这一个空挡,刘爹停下哭泣,改为咒骂。
“郝珮你这个贱人!贱人生的孩子就是小贱人!哈哈哈,我想把贱种冻死,偏偏他命硬啊!”
被他女儿阴差阳错救了。
不过,“他活下来又如何?天天当牛做马的伺候我,整日给我端茶倒痰盂,哈哈哈!”
郝师傅捂住胸口,不忍道:“浅儿,他是你爹!”
池浅冲她安抚的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,“我阿娘的粮草怎么来的?”
刘爹看着空气恍惚了几下,眼神渐渐变得清明,他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向池浅。
“你对我下药!”
池浅抿了一口茶,过了一会,红了眼眶,失望道:“阿爹知道一切,却一直瞒着我,又一遍一遍的催我查清这一切。”
“阿爹,你真的爱我吗?”
她这句话更是替原主问的,这人,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吗?
刘爹张了张嘴,想解释当然爱,他的亲骨肉,他怎么可能不爱?
她盯着男人的目光由失望,化为凄凉,接着又转为讽刺,最后,她平静的浅笑开。
“今日所有的人,为我池家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