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!」
那人奋力挣扎,「你们可知道我是谁!我爹是通侍大夫,我可是管衙内!就算我做不了官,我还是有荫官在身!」
不过区区五品,就敢如此叫嚣。
盛则宁冷哼了一声,大步踏前,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,打女人就是不对的!」
「又是你!」
盛则宁对他印象深刻,管衙内何尝不是,这不是冤家路窄,没出三日,两人又针尖对麦芒,遇上了。
竹喜跑过去和小丫头一起把受伤的姑娘扶起来。
「天哪,好多血。」
盛则宁扫了一眼过去,看见那姑娘捂着右耳,从指缝里不断有血流出来,脸、脖颈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都有青紫和深红的痕迹,在其他看不见的地方更不知道伤得有多重。
「你一个大男人,对女人下如此狠手,何其可恶!」
「这是我的家事,你管得着吗?」管衙内喘着粗气,面目狰狞道。
「两位既未完婚,就没有婚契,如何算是家事,况且就算是家事,大嵩没有一条律法是说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女人往死里打!」
「她就是我的人,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!」
说着,管衙内用力踢了一脚,竹喜和小丫头没留意,就被他一脚带到了,中间的姑娘又受了这一脚,疼得身子都蜷缩起来,两个人都没扶起她。
盛则宁看见这一幕,怒火中烧,招呼身后四个护卫,「你们去,给我把这歹毒的东西打一顿!」
管衙内听她这样吩咐,怒气冲霄。
「你敢!你不要你名声了?!」管衙内对着围观的百姓开始大倒苦水,「你们快来看啊,她这位名门望族的小娘子竟然使仆当街行凶,再看我这个脑袋!就是大前日她让人驱着马车撞的!如此恶毒的小娘子,怎么还有脸管别人的家事!」
经由管衙内的打算旁边的百姓也对盛则宁指指戳戳。
「是啊,这小娘子看着娇俏漂亮的,一开口就喊打喊杀,真是可怕。」
「居然还用马车撞人,这不是要人命吗?」
管衙内打人的时候,这些人一声不吭,轮到盛则宁出手,却备受非议。
盛则宁心里十分不快。
说到底,在他们眼里,定了亲的小娘子也已经成了人家的家事,是男人的附属。
他们看不过去,也不会出手干涉,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。
盛府护卫看重她的名声,不敢轻举妄动。
生怕坐实里盛则宁纵奴打人的说辞。
盛则宁浑不在意旁边人对她的指摘,只清声道:「谁家的姑娘生下来就是给人糟践的,同生而为人,怎能忍心看见毫无招架之力的小娘子被人殴打,你们也会有妻有女,他日要是也遇到这样的事,还会站在一边光说着风凉话,满不在乎吗?」
她眼尾微挑,不屑地看向管衙内。
「我与这位郎君是有嫌隙,可也是他酒醉后行为不端在先,这才被我家马车撞伤,巡查卫可作证,若我真是故意伤人的歹徒,此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!」
「这……」
「巡查卫都能作证啊……」
管衙内跳着挣扎,「你还不是和巡查卫勾结,我都看见了,他们的头儿对你言听计从、嘘寒问暖,你们肯定是一伙的!」
「若我们是一伙的,你如今早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!」盛则宁冷哼。
封砚若真对她言听计从,这个在她眼前蹦跶的东西还能这么有精神,还能当街打人?
「你打了她几下,今日我就要让你被打几下,要不然这事情没完!」
盛则宁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,越是在限制她,她便要迎难而上。
「你敢!我爹可是通侍大夫!」
「你爹是通侍大夫就可以打人了?我爹还比你爹官位大,那我是不是就能打你了!」盛则宁抬着右拳,恶声道。
四个侍卫压住管衙内,就听见他杀猪般的叫声在巷道里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