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半个月,他和凌然都会死吧。
“阿晏?”
凌然醒得早,一直看着风晏醒来,原想着等他完全清醒了再跟他说话,没想到这么久他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,怕他有什么别的意外状况,便出声叫他。
风晏侧过头看着凌然。
……现下看见这张脸也想发抖。
以往对那种事不抵触也不热衷,不代表在经历过根本逃不掉、避不开,似乎无休无止的尖锐感觉后,还对其保持中立态度。
对于头一次体会的他而言,这些感觉实在是有点恐怖了。
他深深地吸气,把那些不愿意回想的事统统压抑下来,起身下床,然而刚走了两步便摔坐在冰凉的地面上。
凌然心里是一连串的疑问,怎么阿晏有反应了,却看了他一眼就直接下床了?
一句话都没有的么?
这个场景,怎么这么像烂俗话本里睡完就跑的人渣和芳心错付的姑娘?
直到看见风晏摔坐在地,他才反应过来,“阿晏!”
他立刻起身把风晏抱回了床榻上,“你……”
一天一夜是有点久,但以他们大乘期的体质,阿晏也不应该腿软到站不起来啊?
他的话还没问出口,便见风晏脸色变得惨白,紧紧地抓着心口,不像是过度纵情后的症状!
可风晏难受的表情只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,还没等凌然问到底怎么了,他紧皱的眉便松了开来,症状看上去完全消失了。
紧接着凌然也感受到来自心脏的震颤,他忍不住像风晏一般捂住心口。
“阿然……”
风晏侧头见凌然表情不对,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,须臾凌然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。
他们两个竟是先后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症状。
风晏看着凌然的眼睛,“是心脏被攥紧的濒死感。”
他说得肯定,凌然眼神带着疑惑,点了点头,“这是怎么回事?解开情热的后遗症么?”
“不像。”风晏摇摇头,他闭眼感受了一番遗留着的感觉,皱眉道:“好奇怪,刚才我摔倒,不是因为腿软,而是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。”
“景明院也有不少无法控制身体的客人,我从前寒症发作时,也有过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刻。可……和方才的感觉都不一样。”
他握着坐在床沿的凌然的手,试图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,“总觉得,自己好像一只操偶师手中的木偶,他不想让我动了,于是我怎样都没办法站起来……这种拼尽全力都没办法违逆的感觉……”
凌然眼中似乎跳动着燃烧的火焰,“像天道。”
“是。”风晏望向屋外云销雨霁的天空,“我想,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