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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的时候匆匆一撇,瞧得不真切,只觉得这人气质出众。但如今靠近了这么一看,这侍卫长得也太好看了,容颜如玉,清朗出尘。别说宋长宁了,她现在都想把宋温明敲晕了然后将这侍卫绑走。

她现在有理由怀疑,宋长宁秋猎的时候并不是特意找宋温明麻烦,只是单纯地为色所迷。

“左芙,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。”

宋温明屈起手指,在藤椅的扶手上轻轻扣了三下,左芙恍然回过神来,撇了撇嘴,心道小气鬼,却还是巴巴地捧着那坛子凑了过来,“你瞧瞧,我从我爹书房里偷的,好东西!”

宋温明再回过头时,树下的人影已经不见了。

左芙兴高采烈地介绍着自己的宝贝:“不知是什么酒,反正珍贵的很,七八十年才得这一小坛呢。”

坛子上的泥封甫一掀开,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酒香,清透香醇,左芙一手把着那坛子轻轻晃了晃,琥珀色的液体在坛中荡漾,色泽清透。

她又不知从哪拿出两个瓷杯,一手扶着,从酒坛中泻出一线清流,归入杯中。倒入杯中的酒液要更加清亮透彻,摇摇晃晃的,还映着一轮满月。

宋温明端起酒盏,轻轻抿了一口,酒香绵柔初入口时带着一股果香清甜,渐渐的,在嘴里化开后,那香味变得馥郁起来。流荡在唇齿间,温凉中带着一丝难察的辛辣,一口咽下,清冽肺腑,宋温明发出喟然一声清叹。再将杯盏放下时,还能感到嘴里醇厚的回甘,清新醇和,唇齿留香。

“怎么样,不错吧。”

“酒倒是好酒,只是,你有没有想好,明日你爹要怎么打你?”

“及时行乐,及时行乐。”左芙又斟满了酒杯,与宋温明碰了碰杯盏,仰头一口,颇为豪气。

天色如墨染,明月高悬,清风满院。

两人的话语声渐渐小了,盏杯相碰的脆声也没有了,只余风卷树叶的簌簌之声,斑驳清影满地摇曳。

明缘方才收到了玉简的传信,便出门去与符向川去交代了些事情,回来时,这两个人已经喝的晕头转向地倒在一边了。

桌子上酒盏横斜,院子里都浮动着一股酒香。宋温明枕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,面色酡红,呼吸温浅。

他有些无奈,走近轻轻拍了拍宋温明的脸,温声道:“回屋去睡吧。”

宋温明被他叫醒,晃晃悠悠地坐起身来,一手抓着他的手臂,一双眼迷离朦胧,喃喃开口道:“你是谁?”

“我们是不是……见过?”她才坐起来一句话的功夫,便又椅着他的手,软软地塌倒下来,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。

他俯身将人捞起,准备把她抱进屋去,只是一只手才揽到宋温明肩上,她又搂了上来。

明缘只得顺势半蹲着,这样她才不必费力地长伸着手臂,而是将重量压在他肩上。

“我们肯定见过。”宋温明双手把着他的脖颈,拉拉扯扯地将他带到身前,带着酒气的呼吸洒到他脸上,他被烫得眼睫直颤。

然后那一双手又摸索着缠到他脸上来,在他脸上胡乱游走了一番之后,宋温明好像有些累了,便直接额头抵着额头,靠在了他的额头上。

她睡着了,喝醉了,就是这么个德行。明缘一动也不敢动,绷直了背任由她闹着。

“我想起来了,你是我的侍卫。”

“她们都想找我讨要你。”

“但我谁都不会给。”

她说完这一句,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,脑袋一歪,发间的金步摇在空中颤了颤,然后带着热气的双唇就紧紧贴了上来……

这时,半靠在桌子一边的左芙忽然翻了个身,一张脸转到了两人的方向,幽幽然睁开了眼,“你们在干嘛?”

她的声音瓮闷,但这会在明缘耳边响起,却如一声惊雷。

明缘虽被她陡然一声惊得眼皮一跳,但叫他此时推开宋温明,是绝无可能的。他虽是被动的那一个,猝不及防的就被宋温明欺身压了上来,但他适应地非常快。不过是呆愣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