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心涩(2 / 3)

后面对齐王争权的利剑,可用不好,也极有可能反伤自身。

褚绥宁不想看着褚祁云打造出一柄无法掌控的利器。

她继续与秦恪之在帐中商议,众人原地休整过一个时辰后,有人在外低声禀报,人马已整顿好,能够继续启程。

卫容青还记得上次的话,在苏赫尔看好戏、秦恪之暗沉沉、众人想看戏却碍于威势假意避开的眼神中,挤上了褚绥宁的马车。

“上次说好了的让我同乘的。”卫容青只是简单梳洗过,像只风尘仆仆的狗崽般委屈道:“我带人在后伏击,为了避免被发现踪迹好长时间没能睡个好觉了,那么辛苦公主都不心疼的吗?”

没有谁能拒绝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——哪怕他转过身就会露出一双獠牙。

褚绥宁原本要推开他的手顿在半空,无奈道:“谁跟你说好了。”

“我不管。”车中极其宽敞,卫容青挑了块地方一屁股坐下来,挨着褚绥宁,“你都让上将军跟你同乘过,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。”

车外适时传来苏赫尔企图搅浑水的声音:“若是这么算的话,岂不是也可以轮到我一次,公主殿下何时能允我同乘?”

卫容青大声道:“你做梦的时候!”

秦恪之:……

褚绥宁:……

褚绥宁忍无可忍,抄起小案上盛放的果子径直朝车窗外砸了过去,“都给本宫闭嘴!”

苏赫尔反手一接,将果子送到唇边啃了一口,笑嘻嘻地凑近秦恪之低声调侃道:“公主赏赐的果子虽然清甜,可是味道还是不及上将军’亲自’采摘回来的。”

秦恪之眼神愈暗,神色危险,“果子没有,不过有些别的好东西。若你有兴趣,不妨试上一试。”

他语气越是平淡,就越是令人毛骨悚然。

苏赫尔后背一凉,讪笑道:“还是不必了,原是我配不上。”

他因昨夜陪着秦恪之一道浴血厮杀,被特准去了镣铐囚车,能策马同行。被关了多日乍然得到自由一时忘形,竟然妄想去太岁头上动土。

是秦恪之近日以来太过温和,让人忘了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活阎王。

中原人畏惧妖魔,予之青面獠牙的模样。

苏赫尔不以为然地想,面色如常踏过一地残尸断箭,剑尖犹自低落成串温热鲜血的俊美男人,难道不比恶鬼更要骇人么。

他在外偃旗息鼓了,卫容青在内得了褚绥宁的默许,就差欢欣鼓舞地贴上去。

“就一会。”褚绥宁道,“两盏茶时间就下去。”

卫容青讨价还价:“三盏茶。”

他将手背上有些红肿的擦伤展露给褚绥宁看,“我受伤颇重,公主就不心疼心疼吗?”

这伤若是在褚绥宁这样娇生惯养的公主身上,必然会让身边一干伺候的人等都哭得比死了爹娘还要凄惨,太医战战兢兢跪上一地生怕太子殿下说出一句“治不好就提头来见”。

……可是放在卫容青这样皮糙肉厚的小将军身上。

褚绥宁左右打量了下他手背上的几道血丝,道:“现在替你宣太医如何?再晚上一会只怕伤口就要愈合了。”

卫容青含泪把手缩回来。

他不一会又再次凑近了些,欣然道:“公主,你同我讲讲京中吧。”

“京中?”褚绥宁疑惑道:“你想听什么?”

卫容青含笑道:“什么都行,讲你这些年在宫中过的如何,御花园的那棵梨树后来又结果子了没有,或者讲讲太学上的夫子,是不是依然喜欢拿着戒尺去抽学生的手心。”

眼前这人分明是与自己相当的年纪,却已然有了成熟男子的伟岸身型。

他在自己面前仍然一副少年心性,可褚绥宁却清楚地知道,他如今已是秦恪之的左膀右臂,是不依靠家族势力就已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。

他对她如此亲近而不设防,是否因为见了她便会忍不住想起儿时那些一同在宫中的日子。

卫容青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