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,他就会走侧门。
走到‘办公室’,桌子上又堆了一堆厚厚的拜帖。这些投帖的就比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心思更深了,基本都是想请托他‘办点事情’的。
顾念的态度也很简单,全部不见。朝堂上的事情太复杂了,年深处理事情也向来比他周全得多,再加上现在他手上一堆事情,实在无暇再掺和别的。
尤其最近朝堂上正为新税法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,现在天下生意做得最大的几家里面,就属叶九思和他们跟年深关系最近,叶九思又跟顾言、完颜旗达出去剿匪了,根本找不到人。很多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和墨青身上,想让他们去跟年深建言,为从商者争取更有力的条件。
前几天,甚至有人直接在门口拦住他,大声质问,“你也经商,难道你愿意交那么多税?”
“愿意,”顾念朗声回答,又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,“因为我觉得交得值得。”
那人不禁噎住了。
他不明白,对顾念来说他们计较的东西其实根本没关系,反正现在赚钱也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补贴大荣的各种基础建设,不过是从左口袋掏钱还是右口袋掏钱而已。
顾念下课回来刚走到办公室门口,就有亲兵上前递过来封拜帖。
“殿下,有个胡商求见。”
商人?顾念皱眉,“不是说了不见么?”
亲兵垂下头,嗫嚅地道,“这人跟其它人不同,他还拿了封年家的帖子。”
年家的帖子要么是年风勇给的,要么是孙芷兰,难道是什么故人?顾念抬手接过了拜帖。
帖子的落款上写着个字,何鞍书。
还真的是位故人,顾念摇了摇头,对亲兵道,“把人带进来吧。”
说起来,自从离开凉州,他跟何鞍书也有将近十年没见了,上次听年风勇说过,他娶了桃花阁那位柔娘的徒弟──月娘。后来琉璃器的销路稳定之后,他将事情交给手下的一个掌事,自己则学着跟胡人跑起了海运,每趟一出去就是一两年,神龙见首不见尾的。
没过多久,一个衣着华丽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。
“殿下。”
何鞍书要行大礼,腰间的翡翠算盘珠也被他的动作带得沙沙作响,顾念连忙将他扶住了,“咱们也算是故交,那些虚礼就省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何鞍书点了点头。他仍旧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样,又重新蓄起了那脸络腮胡,要说变化的话,大概就是眼角的笑纹比以前略微深了些。
“搬进来。”他朝后面挥了挥手,几个小厮立刻捧进来四五个朱漆木盒,尺寸有大有小,小的只有巴掌大,大的则像个小衣箱似的,逐一放到了旁边的桌案上。
顾念怔了怔,“这是?”
“这是我从胡人那边带回来的礼物,你大婚的时候没赶上,就当是年礼吧。”
“不会又是琉璃器吧?”顾念想起当初何鞍书第一次给他送谢礼的情形,不禁打趣对方。
何鞍书哈哈大笑,“现在还有哪家的琉璃器能比得上咱们凉州自己做的?”
“太贵重的也不行。”顾念又道。毕竟现在这个时期太敏感了,瓜田李下的,还是应该避嫌为好。
“殿下要是觉得贵重,也可以跟我买,”何鞍书笑眯眯地在屋内扫了几眼,目光最后落在顾念桌案上的那块墨锭上,“当然,换也可以,比如你案上这块墨就不错。”
“松烟墨,当然不错,年深也很喜欢用的。”顾念微微扬起下巴,当初在飞来谷做的那几块年深非常喜欢,煤烟墨也都拿来送人了,他就又抽空做了一批出来,一直用到现在。
实际上他桌案上这块基本就是摆设,比起毛笔,他还是更喜欢用炭笔。
何鞍书开心地搓了搓手,“还是圣人用的同款,那就更好了。”
顾念摸了摸鼻子,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偶像之类的,要说知名度最高的顶流,那就毫无疑问就是他们家年深了,皇帝喜欢用的东西,拿出去肯定好卖。
下一秒,何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