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知的柔软纤细,软得有点像是没长骨头。
贺明涔沉默了会儿,开口时清沉的少年嗓音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沙哑发涩。
她的手是真的冰凉,哪怕是盛夏季节,贺明涔被凉到,下意识缩腿。
喻幼知说:“那我就不删了吧。”
她居然拍下来了。
喻幼知还没懂他什么意思,贺明涔已经把房门一关,将她无情关在了门外。
贺明涔开了门,见是喻幼知,有些诧异,皱着眉问:“干什么?”
“我又没病,送什么药。”
话不用说太明白,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都懂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脚不是崴了吗?”喻幼知低头看了眼他的脚踝,“肿了。”
贺明涔侧过头,脸上是难得的笑意,就像是万年的冰疙瘩终于被夕阳晒化了,嗓音轻松自然,问他们看到没有,自己刚刚无敌帅气的投篮姿势。
“那到底用不用删啊?”
喻幼知莫名其妙,反问:“我是不是女的你看不出来吗?”
喻幼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t恤,点头:“嗯,怎么了?”
站在贺明涔的房门外,自住进贺家以来,喻幼知第一次主动敲了贺明涔的房门。
“……”
她在房门口外呆站了半天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整个人犹如下了滚水般瞬间浑身发烫发红,双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抓紧衣领,可惜为时已晚。
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才成功的投篮,除了他自己以外,他以为没人看见,说不遗憾是假的。
“这不是我能控制的,”喻幼知轻声说,“如果我能控制,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。”
“我已经知道怎么涂药了,你把药箱留下回去吧。”
她茫然地眨了眨眼,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沉默几秒,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:“你是女的吗?”
真想把他从云端上拽下来,让他也体会体会什么叫人间疾苦。
喻幼知看他这幅样子,心想小少爷真难伺候,抿了抿唇,小声妥协道:“那我把它删了吧。”
谁能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进贺明涔的房间,喻幼知收回目光,叫贺明涔在床边坐下。
贺明涔看了好几遍,然后板着张脸,压着嗓音问她:“……你拍我干什么?”
“对了。”喻幼知走到房门口,又突然回头。
贺明涔沉声威胁道:“你敢有想法试试?”
贺明涔一愣,咬着后槽牙问她:“你是女生吗?说这话都不会脸红?”
她好脾气地安慰他说:“放心吧,就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,我也打不过你。”
他低声说:“你爱删不删,不删也行。”
贺明涔眼色一暗,浮躁地咬了咬下唇,突然伸出手,一把握上她的胳膊,然后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。
视频不算清晰,而且还有点抖,但却完全录下了他投篮的样子。
她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:“你今天打篮球的时候,投的那个很远的球,我帮你拍下来了。”
喻幼知准备回房,走到门口贺明涔又叫住她。
小少爷又怎么会明白他的条件是多少普通人在梦里都梦不到的?
“随你便。”
唇瓣再往下,是她微微敞开的衣领,锁骨明显,以及被一片白色包裹住的两抹凸起。
或许就是因为自出生以来就被偏爱着,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,傲慢得让人讨厌。
喻幼知反应不及,被他整个人提起扔在床上。
“我瘫痪了关你什么事?”
结果他这样一躲,喻幼知却以为他是讨厌自己碰他。
喻幼知轻声说:“就算不关我的事,我担心不行吗?”
这个恶毒的想法再次冒上心头,喻幼知抿唇,又静静坐了会儿,等楼下没动静了,贺璋父子已经各自回房,她才起身走出房间。
贺明涔被她这故作严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