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鼻塞。任延先摸他脸上那道压痕,“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?”接着去抚他额头:“感冒了,怎么不跟我说?还好没有发烧。”
安问又打了个喷嚏,一行清水鼻涕似乎要流出来,他赶紧在任延注意到之前用手一把掩住。
桌上没纸了……
任延慢条斯理地在对面的办公转椅坐下,搭着二郎腿双手环胸:“求我。”
可恶!
安问用手指捏住鼻翼,顶着一脑袋乱毛、两道褶子红印以及病态泛红的眼圈,狠狠瞪了任延一眼。
任延笑得没人性,从吴居中桌子上找到抽纸,抽了两张大发慈悲递给了他。
感冒了的身体软绵绵的,安问站起来就晕乎,任延半蹲下身将他背起。长长的走廊灯光泛着暖意,任延将他背得很稳,嘴里取笑:“现在还觉得淋雨好玩吗?”
路上碰到巡逻完毕准备下班的老邢,任延神色坦然,安问勾着他的脖子,将心虚的脸往后掩。
老邢推推眼镜:“腿怎么了?”
任延代为回答:“扭了。”
“熔熔玫瑰很少见人买,我也是特意去花市给你找的。”熟识的店员姑娘微微笑,“还满意吗?”
安问点着头。
安问微张着唇,有点懵。
沈喻笑了一下,把手机递还给他:“你玩过推理游戏么?或剧本杀,也许答案就存在在这些细碎的线索里,也有可能这些线索追溯到头后,其实什么都没有。但没关系,我们就当玩游戏,所以想聊什么就聊什么。”
安问点点头,等着沈喻询问下一步。
任延忍住笑,只是略抬了下唇角:“是的,您火眼金睛,慧眼识人。”
夸了,但感觉怪怪的。老邢严声警告:“你可别把弟弟带到学校里乱来啊,我告诉你,在学校里要注意影响,尤其是安问的影响。”
“笑起来真好看,少十块。”小姑娘笑嘻嘻地说。
任延也不知道该说安问的笑是值钱还是不值钱。
回到车上,生了不知道哪门子气,抱着花心里醋意翻涌,脸黑得像是哄不好。安问拿过他手机,给自己发了个一百块钱红包,让他指纹支付一下。
任延支付了,安问那边响起金币进袋的音效,继而两手按在车座上,对任延笑了起来。两边唇角上翘,眼睫也弯着,笑出了远超十块的好看。任延按着他的后脑,拥吻上去。
司机看热闹,只不过后视镜里,只有热烈的熔熔盛放。
崔榕今天到家比他俩早,正盘腿在客厅玩西西公主的肚皮,见安问抱着花进来。省实校服被他穿得干干净净的,一股子少年气,花又如此出众,与他画般的眉目交相衬着,崔榕一时间怔到失语,连西西公主踹了她一脚都没反应。
安问把花递到她手里,崔榕迟疑又惊喜,试探着问:“是送我的?”
安问点着头,任延在一旁两手揣着兜,一脸醋意的凉薄,语气也凉:“特意订的,花名字在卡片上。”
崔榕抽出贺卡,纤长的两指将其展开,「熔熔」二字是斜着的花体字,形体浪漫,但这二字却又浓烈而有力量,恰如花,正如人。
崔榕尖叫一声,抱着花瞥过脸,过了会儿,用指腹在眼上抹了一抹。
任延仰头扶额,一副受不了的模样。
原来看安问被所有人都喜欢的心情:欣慰,为他高兴。
现在:这人怎么乱释放善意啊?怎么对谁都这么好?作为男朋友除了能亲他抱他干他,就没别的特殊性了是吗?
又一想到安问这会儿还不会说话,要是能说话了,还能安安全全稳稳当当地放在清华吗?
虽然这么想着,但周末送他去沈喻的心理诊室时,脚步却没有任何迟疑。
助理接待他们,给两人倒上茶:“上一位客人耽误了会儿,请稍候。”
三间诊室有单独的候诊区,用玻璃和百叶帘隔开,私密性做到完美。安问捧着纸杯,感受着杯壁上传来的温热,紧张的情绪也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