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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三人不敢打扰何有学习，晚上他们才来何有宿舍汇报情况。

何有坐在书桌前写字，三人整齐地站在她身后。

听到几人沾沾自喜地说到他们教训了何舒，何有停下了笔，回过头去看他们。

孙源不经意间与何有四目相对，那双眼睛漆黑得要命，孙源脑海里又晃过不久前何有朝他笑的模样，一时间竟然胆怯地低下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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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打了何舒？”

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，让站着的三人有些慌。

难道他们打错了么？

“主人，我们以为何舒和你关系不好。”

黄文升声音颤抖地回道。
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何有盯着他们的时候，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灭顶的压力，这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排斥他们似的。

刘琦更加夸张，何有沉默间，他似乎忍受不了这寂静，忽然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。

“主人，是我们擅做主张了！我下次不敢了！你饶了我吧！”

说着他还给何有磕了一个头。

这再直播间的观众们看来，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。

怎么不就是使了一点手段，他们便如此害怕何有呢？

可是只有三人清楚，身体里的那股杀气在运转起来的时候，有多么可怕。

那种阴冷到极致、森寒到极致，以致于让他们产生一种下一秒就会死的灭顶的危机感席卷全身，并且他们在同一时间明白，这种杀气来自于何有，并且只要她心念一动，便可以用这杀气摧毁他们的时候，他们的心防便已经彻底破碎。

而后何有平静的、冰冷的神情，只是加剧了他们对何有的敬畏与恐惧。

若是何有的手段，是在他们理解范围之内的，他们对何有的臣服必然是心不甘情不愿。

但何有的手段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理解，打碎了他们的认知。

他们不敢想后果，也不敢提反抗，于是这臣服便理所当然。

孙源的背脊也微微弯了下去，在以极小的幅度颤抖着。

直到何有的清朗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。

那是带着笑意的：“为何要怪你们？”

几人欣喜地看向何有，是他们误会了？

烛火下，少年仍旧是一袭黑衣。

吴夫子正要点头，何有却举手了。

何无和许慧结伴朝书屋走，陈昆忽然从后边叫住了何无。

可是何无这种毫无棱角的态度，却让陈昆心中产生了一丝期待。

何无的语气平静得像是这伤不是陈昆造成的一样。

少年穿着一身素服，身材虽然有些瘦弱，但是背脊挺得很直。

在一番汇报之后，他们没有来地对何有更死心塌地了一些。

他又看向何有的脖子，哪里被衣领遮住了，看不见什么。

最近也不知为何，只要何无出现，他便想要将目光追随着她。

陈昆心跳陡然加快，他看着何有那双眼睛，心中没由来划过一丝心疼和失落。

名册登记结束，众人自行从大厅离去。

像绒花落在柔软的雪地上，清而干净。

何无陡然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
黄文升可以给她置办家具，刘琦能帮她寻黄纸和黑墨的材料，而灵石……何有还没有试过。

“何无，我能和你说下话么？”

“你……你脖子上的伤好了么？”

若是何无不在，他也总是时不时想到他。

“好了。”

她的声音轻飘飘的。

陈昆在不远处看着何无，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何无的名字。

这话陈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来的，他自己也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。

这日文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