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答应他们,立他们的孙女为皇后。”
“两个皇后?”
“分开说的。”
花弦恍然大悟,怪不得今早王殷跟应州互相看不上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“你这逐个击破,有点帝王心术了呀。”
楚渊痛苦哀嚎:“别说了母后!儿臣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。原本他们只是针对赵御,现在好了,一个两个都逼朕纳妃立后,儿臣才十二岁啊!”
花弦忍笑:“可你父皇十二岁的时候,已经好几个妃子了呀。”
“儿臣跟父皇不一样。”楚渊收起痛苦表情,认真道:“儿臣想要变强,让我楚国成为最强大的国家,其他国家俯首称臣,这样就没人能左右儿臣,逼儿臣把母后送去西陵了。”
听到最后,花弦怔了一下,“我也包括在你想变强大的原因里?”
“不是包括,儿臣想像赵御一样保护母后。”
花弦眼中浮上笑意,抓住他的手,“走吧,母后宫里有冰镇绿豆汤。”
“母后宫里的绿豆汤,最是消热解暑了。”
两人走后,赵御从一丛牡丹中出来,唇角挂着弧度。
浮罗问:“王爷为何如此高兴?”
赵御反问:“很明显吗?”
浮罗点头。
“大约是看着那臭小子有所成长,很欣慰吧。”
花弦曾说,等楚渊能独当一面,就跟她出宫游玩,走遍名山大川。
看来离那天不远了。
浮罗却想,王爷看似对陛下不在意,其实爱屋及乌,还是很关心陛下的。
果不其然,南方的灾情刚控制住,北方又开始了。
灵均在回程途中直接折返去就近的郡县,开仓放粮,赈济灾民。
幸亏她灵活变通,才不至于尸横遍野,饿殍满地。
而且如果控制不住,那些尸体腐气生出瘟疫,到时候才是国之灾难。
赵御赏了银钱和田地,又批了半个月的假给他,可把浮罗给羡慕坏了。
“怎么,你也想放假?”
浮罗立刻背脊挺直:“回王爷,不想。”
“去吧,今日是乞巧节,本王不需要你随侍。”
浮罗抱拳退下,脚底抹油,溜得飞快。
从回来就没见过人影,得好好敲灵均那厮一顿。
赵御独自在院子里饮酒,月上中天时,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。
“为何非要我来你家,你可知我出宫一趟是何等的不容易?”
花弦摘掉兜帽,露出让月华失色的脸,看得出来她是特意打扮过的,所以她的抱怨显得很没有说服力。
“娘娘的唇脂这样红,可不像是不想出宫的样子。”
花弦脸一红,小声道:“好歹也是第一次约会,总不能蓬头垢面。”
赵御听得分明,但就是要再问一遍。她把花弦拉进怀里,解开最上面那颗扣子让她透气,唇贴着她的耳朵。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没听到就算了!”
赵御看着她害羞的样子,映着清冷月色的眸子转暗,按着她后颈亲了上去。
“赵御,我们还在院子里!”花弦双双抵在她胸前,但效果不大。
“不妨事,没人会来的。”
花弦心道那也不行啊,幕天席地成何体统,但赵御没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唇舌纠缠,使得本沉闷的空气更加燥热,花弦连衣服何时掉落的,都没有察觉。
“明日本王要前往青阳郡接夏国太子和郦华公主,大约需要五日才能回来。”
“哦。”花弦攀着她的脖子,语气淡漠。
“你可真没良心,都不说一句会想我。”
“我说了你便不去了吗?”
赵御沉默,她同夏国太子在战场上交过手,此次他们前来,夏国太子点名让她去接,她不得不去。
先帝晚年沉迷声色犬马,楚国国力衰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