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总不能不听吧?
这俩人一见面就互掐,这种场面过去几乎每天都在上演,花弦自有平衡的办法。
“渊儿等了这么久,饿了吧?小福子,传膳吧。”
楚渊不满她又这样敷衍过去,但肚子确实有点饿,于是决定先吃午膳,吃完再跟赵御算账。
“母后,赵御今早在大殿上把王御史气晕了,应相也被气得够呛,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跟王御史一起被抬进太医院。”
花弦夹菜的手一滞,抬眼看赵御,赵御淡淡道:“我可什么都没做,是那两个老东西身子骨不争气。”
“赵御!”楚渊气得摔筷子。
花弦连忙安抚他:“渊儿莫气,尝尝这道排骨汤,这可是我亲手……亲自嘱咐厨房为你做的,补气益血,健脾泄火。”
楚渊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汤,疑惑道:“区区一道排骨汤还有这好处?”
“这可不是普通的排骨汤,具体不普通在哪里,我也不知道,但你不觉得你最近肝火太旺了吗?”
楚渊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,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,尤其是一跟赵御有关,他就控制不住想发火。
“那儿臣尝尝。”说完乖乖喝汤。
花弦勾唇,察觉到赵御的目光后,掀开眼皮跟她对视,挑了挑眉。
看吧,哄小孩还是我有办法。
赵御凤眼微眯,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。
吃完午膳,楚渊以为中午可以算账了,又被安排午休,他也想拒绝,可是母后坐在榻边给他扇扇子,谁能不迷糊?
等楚渊睡着,两人坐在内殿消暑,周围摆满了冰桶,快要把人淹没。
“今年这气候真是太反常了,一天比一天热,好像永远没有上限。”
赵御做的端正,虽然脸也有些红,但不想花弦这样没个正行。她的手放在桌子上,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,有节奏的敲着。
“南方已经出现了旱灾,再这样下去,恐怕很快就会蔓延到北方,百姓的日子不会好过。”
花弦很少见她在自己面前谈论政事,慢慢坐起来,“赈灾事宜安排好了吗?一定要尽可能让挽救百姓,若是银钱不够,可以国库拨。”
“不必担心,灾情一传出来我就派灵均前去辅助李钊了,他们处理的很好,已经控制住了,灵均不日就会回京。”
花弦听她这么说,就明白她又拿自己的钱去赈灾了。
“你那点俸禄够你做好人吗?”
“不够,所以才每日到娘娘这里来蹭吃蹭喝。”赵御答的理直气壮。
花弦白她一眼,转身看了一眼殿里的冰桶,吩咐下人把大部分撤到冰窟,只留下两个。
赵御:“这是何意?”
她知道花弦有多怕热,所以对她的行为不是很理解。
“陛下登基以来免了很多苛捐杂税,国库也不是很充盈,能省则省。”花弦抱着冰桶不放。
冰一撤下去,殿里的空气都是热的,这时候谁要是来抢她的冰桶,她真的会拼命。
赵御闻言先是一怔,随后无奈的笑起来。
“用不着你省,国库不充盈还有我,只要有我在一天,就委屈不到你和那臭小子。”
花弦纠正:“是陛下。”
赵御敷衍的应一声,把自己的冰镇莲子汤递给花弦。
楚渊站在纱帐后,面色复杂。
姓赵的还算有点良心,暂且不跟她算账了。只是这样一来,御史和丞相那边就得他去安抚了。
每天收拾赵御留下的烂摊子,真累。
唉。
次日上朝,王殷和应州神清气爽,眉头不皱了,腰杆挺直了,一下子年轻了十岁。
花弦觉得奇怪,问楚渊:“你昨日是怎么同他们说的?”
楚渊不愿回忆,痛苦道:“不是朕同你们说,是他们逼迫朕的。”
“哦?”花弦更感兴趣了。
楚渊抱住她的胳膊,有气无力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