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禾二话不说咬上去,在上面辗转停留,留下殷红的印记。她不会给花弦飞走的机会。
顾禾的体温偏低,身上又没任何遮挡,贴上来时冰冰凉凉的,正好中和了花弦过于炙热的温度,让她的脑子清明了几分。
“阿禾,我……”
顾禾用手堵住她的嘴,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头跟自己接吻。
她知道花弦想说什么,但她不想听。夜这么短,怎么能辜负良宵?
花弦唇角发酸,这是第一次因为亲吻感到累。
顾禾似乎对她的嘴巴有种特别的迷恋,做什么都要先啃两口,导致她的唇不仅红/肿不堪,连舌头都麻木了。
这个吻尝不出味道,但成功让花弦忘了她想说什么,等想起来的时候,已经被顾禾欺负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任她搓扁揉圆。
晨光熹微时,顾禾在她眉间落下一吻,声音柔和:“不闹你了,要是累着我会心疼的。”
花弦累得眼睛都睁不开,眼角泛着红,跟脸颊上还没落下去的红晕连城一片,雨后春桃一样诱人。
听到顾禾的话后,她在心里暗骂一声,手动了动实在没力气,像挠痒痒一样在顾禾腰上掐了一把。
顾禾低头看她,咬着她的耳垂:“怎么,还想继续?”
花弦立刻转身背对着她,把自己藏进被子里,顾禾笑嘻嘻的凑上来,从后面抱着她,唇贴在她的后颈上。
“睡吧,晚安。”
虽然但是,已经早上了。花弦懒得纠正她,不过几秒就睡着了。
顾禾脸上的笑容隐去,眸色幽深,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。
花弦睡得迷迷瞪瞪,醒来时屋里光线昏沉,静到心里撒谎。
刚睡醒时大脑有个短暂的空白期,什么想法都没有,只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,等缓过劲来才慢慢坐起来。
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人了,被子冰冷,想来顾禾离开了很久。
敲门声响起,得到花弦的允许后,谢蓉推门进来,顺手把灯打开。
走过来后把手里精致的吃食放到小茶几上,问:“小姐,您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?”
花弦身体还疲累着,没什么食欲,对谢蓉道:“先洗澡。”顿了一下又问:“你家大小姐呢?”
谢蓉:“很早就出去了,一天都没回来。”
花弦料想是公司有事缠住了顾禾,没再说什么。
自从顾禾接手顾家的公司后,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,要说她不努力,又每天殚精竭虑,即使是刚把花弦绑回来的那段时间,她也天天去公司处理事物,从来没落下过一天。
态度方面绝对端正,不仅不敷衍还很拼命,但公司的效益就是一天不如一天,越来越糟。
外人谈论时也只能叹一句她没有掌管公司的能力,不是这块料。
但花弦知道,事实绝不是如此。
首先大众认为顾禾能力平庸,不堪大用就是错的。
但知道归知道,她从来不去探究。无论顾禾是因为什么要整垮自己家的公司,这都跟她没关系。
她只需要苟着把任务完成就行了。
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顾禾阴晴不定,一时一个想法,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降低黑化值。
想到这里,花弦无声叹气,解开手上的链子下床,脚踩在地毯上像踩在棉花上一样,一个趔趄就往地上栽去。
腰酸腿软,睡了这么久好像并没有缓解多少。
谢蓉就在旁边,她是绝对不可能让花弦摔倒的,眼疾手快的抱住花弦,就算不合规矩也没办法。
花弦低声跟她说谢谢,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,她把谢蓉当妹妹看,对方见过她各种狼狈的样子,就算看出她因为什么站立不稳也没什么。
谢蓉看她一眼,触电般弹开,随后又觉得自己做的太明显了,嗓音干涩地问:“需要我扶您过去吗?”
花弦摇摇头,觉得自己不至于这么脆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