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行走的开阔地段后,他不由分说的把庄子殊重新架回了背上。
“哎?”庄子殊刚刚站起身来就双脚离地,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惊呼。
前方越走越开阔,宋驹托着他的腿,裤子是没有左裤管的,刚才爬行的那么一大段庄子殊都是直接用自己的皮肤在和地面接触,现在小腿上头满是蒙上的沙土。
“你现在伤口重新崩裂,继续走血腥味越来越重,到时候吸引来什么东西更加麻烦。”赶在庄子殊开口前,宋驹先声夺人堵住了他的话。
事实也确实是这样,庄子殊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腿,气闷的重新趴好,他对宋驹的背都快伏的熟门熟路了。
这一条路选的确实没错,只继续走了大概十来分钟,他们就看见了挂满藤蔓的出口,风和阳光从它交错的空隙中涌入。
宋驹一只手拂开左边倒挂的藤蔓,避免接触到庄子殊的伤口。
从外头看这里确实隐蔽,哪怕是仔细去看它也只会以为这是一个岩壁上的一个山洞而已,怎么也不会想到它竟然通向那么大的一片地下世界。
庄子殊做好记号,这个地方如果有时间有机会,还可以再多来几回彻底探一探。
“这是哪儿?”庄子殊咳嗽了一声,刚才里头尘屑遍布,让他喉咙有些痒痒的。
宋驹往外走了几步,他们靠每个地方独特又奇异的变异植物作为路标来记路,这会儿最显眼的是一颗果子硕大如篮球的粉色树木,旁边围绕着两颗石楠,这是西山的尽头处了。
但终归还是搞清楚了自己的位置,宋驹暗暗叹了口气,果然昨晚的想法是对的,今天背着庄子殊还有好一段路需要走。
两个人翻过半个山头后,总算迎来了第一个好消息,他们远远看见了支棱起来的老树藤。
“小矮子,快来这儿!”自从找到了老树藤的原身后,哪怕矮矮的小樟树已经长高了,但庄子殊还是打趣的总叫它小矮子。
好熟悉的声音!
饿的头昏脑涨的齐喑听着随风飘来的话语,他伸手薅了一把老树藤,“我好像幻听了,我听到我哥的声儿了。”
幻听个锤子,老树藤立刻狗腿的脱离了他的手,殷勤的冲了出去接人。
在原地等了两天的一群人也听到了声音,纷纷从地上站起了身,把目光投向老树藤离开的方向。
没一会儿草地就沙沙的响动,是老树藤的藤蔓在快速的退回了。
一直等待的小月镇背后的两个人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,他们的精神力都高度集中着。
两个人是并排出现的,那个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们的树藤这会儿主动结成靠背座椅,托着两人往回走。
最吸人眼球的绝对是一个看上去锋利冷峻的男人,尤其是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灰白,几人忍不住低低惊呼:“丧尸!”
“哥啊——你们哪儿去了啊!”这几天都在这儿守着寸步难移的齐喑又饿又憔悴,活像个木乃伊,这会儿看见熟悉的两人终于出现在面前,他摸了一把心酸泪,边嚎边扑了过去。
庄子殊差点被他扑个正着,幸好被时刻注意着的宋驹挡了下来,这才避免了自己的伤口遭受重击。
随着齐喑的动作,他们这才注意到藤椅上的另一个人,他和那个丧尸是截然不同的风格,长相看起来安静而没有攻击力,因为失了血,脸和嘴唇都几乎没有血色,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脆弱感。
他一条白皙的腿露在外头,纱布上透出殷红的血,应该是伤的不轻。
人堆里,那火系的年轻男人看着他眼睛忍不住闪了闪,复又低下头来。
齐喑停下来后才看见庄子殊苍白的有些不像样的脸,他慌乱了一瞬,手想碰一碰伤口又不敢,“哥,你这腿怎么伤成这样啊。”
“我没事儿,”庄子殊也没觉得自己虚弱到什么地步,也因为他看不了自己的脸,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二次失血后脸色有多难看。
但他注意到了齐喑空瘪瘪的肚子和瘦下小半圈的脸,不由得仔细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