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笑风生(“我的想法就是女朋友说得)(2 / 4)

“我觉得我不敢怎么样。”

反正家里怎样装饰,都是按照她的喜好、她说了算。

“傅司白,你又跟我抬杠。”

“我没有,我不敢。”

温瓷用毛绒花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:“这是你家,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呀。”

傅司白想了想,道:“这花容易积灰,不易清洗和晾干,到时候估计也还是会扔掉,而且这东西还有点贵”

话音未落,温瓷已经自己做主、将毛绒花放进了购物车。

傅司白立马改口:“贵是完全没关系的,这种装饰品就是买一个喜欢。”

“嗯,我也觉得,虽然有点小贵,但喜欢就好了。”温瓷愉悦地推着车去结账,“你以后可以多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嘛。”

傅司白咽了口唾沫:“我的想法就是女朋友说得都对。”

走出居家超市,秋风带着一阵将入冬的寒凉,迎面而来。

温瓷忽然想到小票还可以抽奖,于是让傅司白拎着大包小包的口袋等在外面,她去服务处兑奖。

傅司白拎着口袋站在街口,鼻息间嗅到一阵清新的花香,身边有位身形佝偻、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正拖着小盘卖黄果兰。

黄果兰小白花和栀子花差不多形状,却比栀子的香味更清淡些。

凛冽的秋风卷起地上飘落的银杏叶,老人家花白的头发也在喊寒风中飘动。

小时候,傅司白常常见有人买黄果兰、用线串了挂在衣领上,用以代替香水的味道。

比如他妈妈林遥之,领口纽扣处常常会悬挂黄果兰。

但现在的年轻人不会再这样做了,因为现在有各式各样的香水和香袋,不会用这么老式的方法来熏香。

傅司白走了过去,蹲下身询问道:“婆婆,这多少钱一颗?”

老人家似乎听不清了,张嘴茫然地“啊”了声。

“我问,这个多少钱一颗?”他放大了音量。

“一块。”老人家颤巍巍地伸出骨节凹陷的手指,“一块钱。”

傅司白数了数盘里的黄果兰,约莫十多颗。

他摸出了二十块递给了老人家:“我全要了,您快回家吧。”

老人家眼底绽开了笑意,眼尾褶皱都弯了起来,颤抖地掏出一个手绢包,沾了唾沫从里面找零。

“不用找了。”傅司白将钱放进手绢里,自己动手将所有黄果兰撞进小塑料袋里,“快回去吧。”

“谢谢,谢谢你啊!年轻人,你真是好心”

老人家不断地感谢着他,转身颤颤巍巍地离开了。

温瓷点了点头,稍微放心了。

像他这样的人、如此认真而专注地做这件事。

傅家太子爷的身份遮掩了太多的东西,现在这些美好的品质一一呈现在她的面前,才让她发现,这男人是多么值得被喜欢。

因为傅司白的盈利额就是最高的,按照往年惯例来说,这就是最硬型的标准,第一二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。

刚坐下来,她便看到傅司白登台了。

“不嫌麻烦,这么远”傅司白温柔地用纸巾擦了擦女孩额上的微汗,淡淡道,“这汇报展示涉及的专业知识多,也没什么可观性。”

一贯冷静的莫染也有些坐不住了:“弄了几乎打半个学期,投入了这么多时间精力,遛人玩呢这是…”

似乎结果毫无悬念。

“来得正好。”

他以她始料未及的速度成长着,接受这粗砺的现实带来的不公、接受最真实的世态人间、接受这世界不再以他为中心

傅司白拎起一枚黄果兰,放在鼻尖嗅了嗅,一转身便看到温瓷笑吟吟地看着他,夜风扬起几缕鬓间的发丝。

傅司白耸耸肩:“下水道反水味道太冲,拿回去薰厕所。”

但很明显,评审组把傅司白压到了堪堪就没有一分钱奖金的第三名。

傅司白一言不发,漆黑的眸底泛着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