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,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就像快要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。
段瑾萱在女孩们的赞扬声里得意洋洋地走下了舞台,对秦沣老师道:“老师,我已经为这一段舞蹈准备好几个月了。”
然而电话接通知后,听到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嗓音,温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不想总是被欺负,已经忍够了。
几分钟后,他把严洵叫来了办公室。
傅司白近乎绝望地紧紧抱着她,咬着她…
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,天赋加勤奋…那就太恐怖了。
“没事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吗?”
秦沣看出了女孩脸上失神的难堪,极力地安慰道,“你是好苗子,一定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的,答应老师,千万千万不要放弃,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。”
“没问题的,秦沣老师。”段瑾萱骄傲地说,“我早就练了好多遍了。”
众人讶然,没想到温瓷愿意主动放弃机会如此难得的一段独舞。
当天下午,秦沣就接到了团董事会那边的通知,要将新入的温瓷除名,理由都帮她想好了,就说她没能通过试用期的考核。
傅司白咬着她,也吻着她:“永远陪着我。”
“卜卜?”
她已经一再退让,之前鞋子的事情,傅司白反复追问,她都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弄脏了鞋。
这样的事没少发生,秦沣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因为段瑾萱家世了得,即便是作为老师的秦沣,也从来不会对她说重话。
一开始,段瑾萱只当她是刚入团的新人,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众人没有鼓掌,沉浸在温瓷刚刚的那一段写意的舞蹈里,久久没能回过神来。
但渐渐地,众人脸色变了。
“没、没事。”
这份忍耐的心性,也很让徐晨晨刮目相看。艺术团的女孩们年纪都差不多,但很显然,温瓷比她们都要成熟得多。
……
只有傅司白可以保护她。
温瓷点点头,也走上了舞台。
这不是段瑾萱第一次这样做,以前也有好苗子因为她的排挤而离开、甚至还有经受不住打击而放弃跳舞的。
这就是温瓷和傅司白最大的不同。
“跳得真好!”
永远,有多远。
但这一次,她不想让自己精心筹备的《墨染山水》大型舞蹈诗剧的舞台呈现、再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而打折扣。
那一晚,两个人都很纵情,每一次都像最后一次,在无尽深渊一般的黑夜里,颤抖着,化为灰烬。
温瓷的心脏猛烈地颤抖着:“我明白。”
很明显,是段家给了董事会压力。
“没事,没事啊。”她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哄小孩一样,柔声道,“不怕的。”
次日,温瓷穿着些去了艺术团,在更衣室换舞鞋的时候,段瑾萱故意捏着鼻子从她身边走过,跟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地笑话她。
而且这里面的差距,是她无论努力多少年,都无法追赶的。
温瓷顺着墙壁蹲了下来,大口地喘息着,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酸涩…
不想秦沣转身对温瓷道:“既然段瑾萱想要取代你来跳《点墨》,你也来跳一段吧,让大家来评价,看你们俩谁更适合。”
她自带了一股子慵懒的气质,如游龙一般,将水墨山水图的线条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下来。
秦沣是真的想要好好培养温瓷,因此向董事会极力争取,无论她如何说破了嘴皮,都只有一个回答:“不行。”
可是,秦沣又能怎么办呢,她不过是艺术团的指导老师,无力与资本对抗。
可现在她再也做不到心安理得、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他的庇护和帮助。
……
她将温瓷叫到了办公室,很委婉地向她表达了董事会的意愿。
以前她把两人的关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