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摸着她的额头,轻声说:“不管你是谁,如果你在伤害她,我就把你挖出来,狠狠的掐碎,碾碎,撕碎,我让你死。”
是了。
她的关心是这样狠厉的,阴鸷的,黑的完全不见光,其他的关心她只能去演,蹩脚的去模仿别人。
野迟暮语气淡淡,却是冷的,激起深入骨头的胆颤。苹果的香气仿如一条细线从她胸口淌过,搔弄着她的心脏。
顾知憬不喜欢听关心,具体理由她没揣摩过,会烦躁,别人说出暖心窝子的话,她会很冷漠看过去。
可这点香,占据了咽喉。
“野迟暮,你在和谁对话。”顾知憬说。
“欺负你的东西,不管是病灶,还是其他什么。”野迟暮稍稍抬起下颚,又稍稍踮脚,和她额头贴着额头,温热的肌肤挨着她的肌肤,烫向了她内里的骨与神经,野迟暮说:“这个是给你的。”
顾知憬什么都看不清,她却觉得在她的脑部神经被狠狠地触碰到了,内里有许多东西在失控,在恐慌,它们都在害怕野迟暮。
“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它。”
顾知憬抬手握着她的手,她大片的头发落了下来,遮住了她的脸,一边维持冷漠,一边凌乱柔美。
她轻声询问:“我可以……抱抱你吗?”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