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。”并不问刺客一事。
“一个时辰前就已经传信了,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,越茗迟迟没有过来。男女授受不亲,我只好隔着衣裳给她伤口倒一点抑制毒性的药。”
“你身边其他婢女呢?”
“我只带了越茗。”
“往西走半里路,有一条小溪,你去打点水来。她伤口需要清洗,等越茗来了给她清洗上药。”
“堂兄……”淮左郡王欲言又止,迎着魏朔说一不二的目光,话又说不下去,扭头去找水。
淮左郡王离去后,魏朔原地生了一堆火,目光落到马鞍附近。片刻后,起身过去解下上面的牛角水壶,毫不犹豫地回来解开了她的衣襟……
淮左郡王打了水回来,看见魏朔坐在石块前,面前生起了一堆火。
“堂兄,水打来了。”幸好在溪边捡了一个废弃的陶罐,不然他怕是要先找片竹林伐根竹子,做几个竹筒装水。
淮左郡王将手上的陶罐放在火边,抬眼往姬昙音身上扫了一眼,这一眼过去,竟发现她伤口周围的血块不见了,衣襟的结也变了,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魏朔,什么也不敢说不敢问。
魏朔被他这怪异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红,警告他:“不许说出去!”
“是。”淮左郡王万万没想到,堂兄竟会纡尊降贵亲自给受伤的女子上药,这女子还是杜麒泽未过门的妻子。不过,往后可能也过不了杜家的门了。
魏朔怕他有其他想法,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着救人,没有其他想法,眼中只有伤者,没有男女。”
意思是他不是为了占她什么便宜。
又补充:“若我没判断错的话,她中的毒叫‘浮梦’,产自南诏,毒性最多可用药抑制两到三个时辰。我身上恰好有浮露散,可解此毒。”
意思是他若再不动手给她上药,她伤口的毒要抑制不住扩散。
淮左郡王不识时务地纠正:“可用药抑制三到四个时辰。”
话落,魏朔竟是冷哼一声:“你根本就没有传信给越茗——”
淮左郡王不信堂兄能洞穿所有的事情,有些惊讶,但依堂兄的聪明才智,这一点都不奇怪,硬着头皮说:“堂兄这么说是何意?”
“你在等大都督府的眼线报信。”
“堂兄连我在大都督府里安插了眼线都知道,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堂兄。”没错,自己是在等。这是自己设好的局。道:
“薛让以为我就是朝廷派来的巡按使,想杀我灭口。巡按使乃陛下秘密钦点,以前多是御史台的人,薛让是从哪里得来朝廷要派巡按使来扬州的消息?姬家。姬家兄弟,一个在长安做御史大夫,一个是扬州大都督府长史跟前的录事。
堂兄,薛让罪大恶极。那些与之沆瀣一气的帮凶与爪牙亦要连根铲除。薛让前几日献了我两幅字画,说是济尘所作。我安排在薛让身边的侍妾兰黎亲眼见到字画是姬仝仁献的,也是姬仝仁叮嘱薛让说‘淮左郡王不是纨绔之辈,非区区两幅字画可以轻易打发走’。薛让见我收了字画,依然留在扬州,彻底对我动了杀心,知道我常来观音山,便在观音山布下刺客。”
“就算姬家与薛让串通,你也不该拿姬仝辅的女儿设局。罪不及父母,祸不及妻儿。”魏朔正色道。
“我只是让她遇刺昏迷,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想法。否则,我会让人在箭上涂抹致死的剧毒,而不是浮梦这种慢性毒/药。”
魏朔一脸冷漠。
淮左郡王有些急了,近前一步:“堂兄,薛让在这山里布署的人已经被我的人全部活捉。我特意让越凌把姬小姐和我一起遇刺的消息带给姬小姐的丫鬟,那丫鬟应早已赶回姬府向姬仝仁报信。姬仝仁既是薛让的亲吏,一定知道薛让在观音山布下刺客一事,必然会去向薛让解释伤错了人,请薛让的人手下留情,放她回府。此时,我再差人去向薛让报信说淮左郡王中箭死在了山上。薛让今晚必会亲自上山来查看,兰黎的信一到,我便下令安排拿人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魏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