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纪圣铭,讽刺他道:“教儿子教得真是明白,很有经验了吧?所以你就是到处拿钱打发女人,从来都不嫌烦吧?所以你才越来越不着家,整天跟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,也从来不觉得丢人吧?”
她守着烂掉的婚姻,苦等着这一天,把自己从优雅高贵的女人,等成一个歇斯底里、情绪失控的怨妇。
他看着在前面带路的许蜜语的背影,越看越觉得讨厌。连带着对母亲的那一份无语和无奈,眼下全被他转化成厌烦投注在前面女人的身上。
他的眼神和他的话里有话,一下就刺激到了纪圣铭。
纪圣铭变了脸色,斥责封雪兰:“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受不了你就跟我离婚,不是你自己不想离吗?那就闭嘴!”
纪封淡淡回道:“想挖他我自己早就挖了。没必要,就让他留在斯威酒店就好。”他拿餐巾印了印嘴角,“反正早晚都会变成我的人,用不着现在折腾。”
这句话说完,他转过身绝然地向外面走。
然而屋子里的其他两人,却好像已经见惯这样的场面,不觉得惊吓,只觉得悲哀。
纪封叹口气,叫来阿姨,拜托她收拾一下满地狼藉。
看到她就让他想起经过昨夜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,他为此涌起自厌和烦躁的情绪。
他把封雪兰扶到客厅沙发上去坐。
封雪兰安顿纪封和纪圣铭都坐好,自己才跟着坐下。她坐在两父子中间,开心得不得了,好像今天真的是什么节日一样。她左右开弓,不停给两人夹菜。
纪封听着母亲的哭诉,回想父母的相处方式,满心满眼都是烦躁。
这样的家,纪封根本不想回,他宁愿住在酒店。
他整理衣襟要走。临走前不忘又站定下来,回身警告纪封:“你的公司还在搞收购,闹不得丑闻。再有我和老段也是有点交情的,你和段家小子的事,不管谁对谁错,都先到此为止吧。”
好像他的母亲,在他那不称职的父亲面前,永远也学不会争气。
封雪兰叹气:“这样的大厨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?儿子,要不这样,既然你只爱吃斯威酒店陈大厨做的菜,那我干脆给他挖家来吧。”
封雪兰坐进沙发后,终于伤心不能自已地哭起来。
纪封没有叫纪圣铭,他自己转身朝饭厅走。
她立刻就要从哭诉中再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。
纪封勉强吃了几口,就吃不下去了。
纪圣铭从椅子上站起身,怒斥封雪兰:“好好的你又发什么疯?怪我不回家,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能坚持好好说话五分钟吗?行了,懒得和你多说。”
而他的母亲,居然甘愿守着这样的丈夫,哪怕知道他在外面又安了别的家,也依然痴痴盼盼地不肯离婚。父亲偶尔回来一趟,她都快乐得像是过节似的。
现在他想起来了。
“你觉得我做过的这些事,这其实都是你自己曾经做过的。而就算我真的也做了,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教训我呢,纪老先生?”纪封冷笑着嘲讽纪圣铭,“上梁不正,还想管下梁别歪,真是贪心。”
她告诉纪封,她来找他,是因为今天下午突然收到主管通知,说由她接替犯错被开除的张彩露,升任领班的工作。
纪封闻声顿了一下,然后抬眼看了看父亲,淡淡说了句:“我不愿意回家来,又只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纪封挑挑眉反问:“段翱翔他爸跟你说的吗?”
她问纪封,之前不是说不帮她了吗。她想了想又问纪封,是不是他帮她的。
父亲纪圣铭正坐在客厅沙发里。从他现在的样子可以看到他年轻时曾经怎样帅气逼人,就是现在有些年纪了也依然气度不凡。再加上有钱,直到现在也有很多道德感缺乏的女孩和女人,都别有所图地往他身边凑。
走出家门,他烦躁地扯开领口。
纪封听完她毫无逻辑的一连串问话,面无表情道:“你是想问我,是不是因为昨晚和你发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