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。她闭着眼胡乱解着胸前的扣子,释放自己,也企图释放燥热。
难耐得向旁边滚了一下,却意外碰到一具身体。
晕眩和模糊中,她使劲找回了一点意识。
在这张床上,怎么还有除她以外的人?
但意识马上又被酒精翻江倒海地席卷,让她丧失掉所有理智,只余下感官本能。
因为旁边的气息,很干净,很清凛。很像曾经的聂予诚……
她在黑暗和晕眩中,感知一下错乱起来。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结婚当晚,她一样的喝多,一样的晕眩,一样的燥热难受。
聂予诚和她也一样地难受。
他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拉过去,她撞进他怀里。
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啊。
纪封抬手指着瘫在沙发上、血流了一脸还在笑个不停的段翱翔,阴冷地问:“你就不怕她跟她丈夫把你和我一起告了吗?”
醒来时,许蜜语发现自己正躺在纪封的床上。
他非要她亲口说出她是他老婆才行,非要她主动去吻他才行。
到他背影消失后,段翱翔的笑声戛然而止。他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他忽然放弃了自我挣扎,让今晚疯掉的感官占据了理智的上风,带着他的身体狂放的行动。
而想让许蜜语也不好过,不是应该让她继续做被领班针对的服务员吗,怎么会是帮她当上领班呢?
冷静后的他感觉到自己对那个女人,更加烦躁讨厌。
是为了留住她的出轨前夫而练就的吗?
半晌后,他终于又出声。他冷淡地丢了个问题给她,等她的回答。
阿倪被纪封踹的那脚余痛还没有散尽。他勉强站直身体,走到段翱翔身旁。
看了看表,还没到早上上班的时间。她悄悄溜回行政层赶紧去更衣室洗漱自己,洗漱掉昨晚失控又放浪的气息。
段翱翔一把推开他,抹了下鼻血,看看手心里的血红,他抬头冲着纪封喊:“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?”
“说吧,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。”
她一下子觉得羞耻起来、罪恶起来。他的自厌表情甚至让她觉得昨夜是自己玷污了他……
可昨晚,他却在人暗算下把整个自己都交出去了。
那么铁青,那么自厌。他好像在厌恶着脏掉的他自己。
他一把推开纪封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你和人睡了?你觉得你脏了是不是?”他指着纪封癫狂地笑着问。“哈哈哈真好啊,真好!瞧瞧你一天天那个禁欲样儿,我以为你能有多高深的定力呢,不也就那样吗?我看你不过就是假正经罢了。老纪啊,我得友情提醒你一下,你昨晚只是喝醉了、只是会燥热晕眩一点而已,你不是吃了伟歌不做不行!所以你没把持住和别人睡了,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定力不够的问题吗?”
她反复如此,靠近他,推开他,再靠近,再推开……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,她对身边人在昏昏沉沉中反反复复地欲推还迎。
她对他一会亲,一会推。一会抱,一会怨。一阵阵变本加厉地欲拒还迎,到底把喝醉的他撩拨得失了控,让冲动上了脑。
可是晕眩马上再次冲刷理智,夺走她的一切判断,让她又一次错乱以为自己回到了了新婚夜。她再次靠近向他……
而她昨晚那样一会拒绝,一会主动,是不是在借着他报复她出轨的丈夫?
阿倪回答他:“翱总昨天喝多了,还在房间睡觉。”
她平时看起来那么懦弱窝囊,没想到到了床上会那么有手段。
一下下按门铃,中间没有任何间歇。
可明明,最后好像是他变主动……
他就这么狰狞地笑着告诉纪封:“这关我什么事?有本事你就找证据证明是我按你头让你们俩睡的,但我按你头了吗?没有啊!明明就是你自己定力不深好吧!”
逆着光,她看不清他的脸,只看到他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还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