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果然有几道红痕,他皮肤白嫩,对比之下更显触目惊心。
但比那红痕更红的是他的脸色,在石头的无情嘲笑下,红得快滴出血来了,只好垂着脑袋自顾自地拍身上的泥巴印。
宋初夏其实也有点想笑,但作为成年人的理智告诉她不能随便嘲弄一个孩子。
不是教过他怎么割稻吗?好吧,他还这么小,胳臂只有石头一半儿粗,许是没有力气,只好使出这种笨法子。
“别笑了。”她一拍石头的肩膀,制止道,“第一次做不好不奇怪,鼓励使人进步,不要老打击人。”
嗯,夏妹妹说得对。石头便不笑了。
这才对嘛,小孩子都是要教的。
说罢宋初夏就帮着江澈把身上的泥点子给拍干净了,摸摸他的头道:“你没事儿吧?摔疼了么?”
“我没事。”小孩子神色有些别扭,闷闷地道。
她拍了拍手,又拿起他那根镰刀,掂了掂,好像是重了点。
宋初夏便拿来自己那根和江澈的换。
她弯下腰,想着讲解不够,那就示范来凑。
“别小看了这小小的割稻活儿,凡事都是有技巧的,掌握了技巧保准事半功倍。”
宋初夏左手一把握住杆部,右手握着镰刀往禾杆离地三寸左右的距离一划拉,轻松搞定。
但这次耳边又响起了石头的尖叫声。
“夏妹妹!他、他昏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