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与——”
——一柄利剑刺穿了他的腰腹。
而持剑之人,正是宗政蔓。
宿荼眸光微动,轻轻抚上剑身,他垂眸看向对方,少女的眼神冷漠无比,竟是比刺伤他的金鸣剑还要冰冷锋利。
宗政蔓看他弃如敝屣,冷声道:“一个落金门余孽,隐瞒身份,公然潜入我千山宗数年不说,现如今还敢暗害其余门派。”
“若不是我在与你的相处中日夜警惕,恐怕也要被你这番故作可怜的模样欺骗了。”
其余人看着这出门派相戮的戏码,顿时更为不解,“宗政姑娘你这是?”
宗政蔓冷冷道:“清理门户罢了。”
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隐瞒。”金鸣剑在宿荼腹中插-着,殷红的血顺着宿荼衣袍留下,很快便洇成一滩深色,宗政蔓却看也不看一眼,只自顾自道。
“当年宿荼隐姓埋名,潜入我千山宗,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,我见他可怜,便收进凝金居当个洒扫弟子,顺带着教他些功法。”
“他为人刻苦,在我的帮助之下,实力也突飞猛涨,在宗门选拔赛中被师父看上,收为他的弟子。”
本来神色无措的的宿荼,听了她这番言语之后,不知为何突然勾起了笑容。
宗政蔓话锋一转,“谁知,这宿荼竟是个窝中毒蝎。”
“他不但不感激师门,好好修炼,反而借着来参加宗门大比的机会,趁机暗害玉衡门上下千百余位弟子长老,还想嫁祸给其余宗门。”
她拧住眉头,表情伤感,像是被亲近之人背叛了一般,痛心疾首地控诉道:“宿荼,救下你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!”
宗政蔓狠狠摁住金鸣剑,将其再往宿荼腹中推进几寸。
经受这般痛苦,宿荼依旧面不改色,他脸上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,道:“那大师姐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