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年前是我把基地钥匙交给年年的,这场悲剧,我们都不想看到,当初死的不止有你双亲,宋夫人也心脏病突发,没有抢救过来。”
“恶有恶报,这点报应不够抵债的?”
想法是危险又自私,以恶来解除恶,温柔的人反差起来更狠:“你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,实在要恨人,就冲着我来。”
自欺欺人担得起善意的谎言。
“做梦。”
由于对方是陆星洲,基地里的上层建筑,他不会瞒天过海的手段:“有的人生下来就不知足,宋晓寒,你对宋知年再好,他对你可是嫉妒得打紧,还想派人废掉你的异能。”
“你还真是愚蠢至极。”
宋晓寒不知道想着什么,望着青年背后的伤疤:“年年的本性不坏,被外人带着跑而已。”
“是吗,你就这么笃定?”
陆星洲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,却闷哼一声地难过起来:“祸没有降在你头上,你说的轻巧,死的是你双亲,你还能吐露这么容易。”
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。
陆星洲能说服自己放过谢知年,他没勇气去说服双亲与基地的幸存者,就像地狱大门没奇迹,鬼门破开只出现在书籍上。但凡有黄泉道路的地图,他绝对带上谢知年去赔罪。
共同奔赴死亡。
半响话音掉落在月色:“你说再多也没用,因为我和他的恩怨不共戴天。”
“别再为他找借口。”
陆星洲以过来人的经验开口,他抱着谢知年离开,握紧可双拳,最后行走在月色中:“你会发现,没有借口可替。”
对方就是卑劣的小人。
*
凌晨七点。
天际逾白挂在灰色隅光。
容成基地经历搬迁后,置于阳光普造的永都城。它背靠水源,开采各样菜品。三级丧尸可不敢往水源这天堂靠,只见升起来的冰峰加固成为围墙。而陆星洲的别墅坐落在水源后,盛开的海棠花悄然绽放。
华丽的门上攀附着繁复且细致的花纹。
“开门。”
陆星洲抱着谢知年回到别墅,长途跋涉的他脸上多出风霜,身形在黑暗中隐藏,他推开封闭的卧室:“准备点锁链与白酒。”
准备锁链为捆住谢知年,准备白酒的目的不明确。
李健刨根问底:“拿白酒做什么?”
“包扎。”
陆星洲轻声地开口说道,他将谢知年放在床上,垂着眼看着未见的青年:对方纤长的睫羽遮住眸子,头发铺散在枕头里,青年脸上的纹路随之淡化几分。
“不是伤疤?”
他特意将手落在谢知年脸上的纹路上,丝丝血腥弥漫在空气里,深渊里在沉寂数秒后暗下来,忽然爆发出的轻笑,即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嘲笑:“我和宋晓寒又被你骗了,你是身子饿坏了。”
“贪食。”
滴入血液会让伤疤淡化:宋晓寒以为的毁容都是假的。
*
世界没有顺从路。
被骗的多也就开出来了。
当年在获得全省演讲大赛冠军的谢知年轰动校园,身为幕后推手的陆星洲站在舞台后,他远远地看着女生簇拥着谢知年,心里升起古怪的情愫。
男生的告白让现场氛围爆炸。
青年推辞说自己不喜欢那男生,可那笑容却灿烂无比,让当事人入局更深。
和陆星洲在同篮球队的学长说:“宋知年两头都想吊着,吊着女生又吊着男生,那姓江的前几天还请他吃饭,两人昨天又约着休息室,依我看来,他们两个私下可能早就好上了。”
“星洲别愣着,快把球传过来。”
篮球队的人挥着手:“你也有状态不佳的时候,怎么?考试没有考好,在语文大赛被宋知年这学弟比过去,生气了?”
“去你妈的。”
谁也没有想到。
陆星洲直接把球砸在那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