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在这类的夜晚打坐修行了。
“多谢。”沈怀君颔首道谢,起身继续行进。
朝庭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,沈怀君脚步落地的声音渐渐远去,一下两下,在寂静的夜晚被无限放下,仿佛敲击在他的心口。
他明明见夜色大好想出去游几圈,可身体却僵住,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黑暗中的方向。
他脑海中也忍不住开始乱想,这人身子弱,若是不小心摔了,怕是要将养好几日。
“妖王,这是您要的琼花酒。”侍女上前呈起托盘。
朝庭恍然,回想自己的确觉得夜晚无聊,喊人要了琼花酒。
他侧过身,令侍女将东西放到屋中,侍女行礼欲离开时,他还是没忍住。
“沈仙君的卧房在哪里啊?”他问。
“想前走拐个弯,直走百步就到了。”侍女回道。
“直走百步?可有楼梯?”
“没有。”
朝庭点点头,示意侍女可以离开,他微妙悬起得心脏也得到了安慰。
他靠着门框,拿起琼花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直到沈怀君回到卧房,发出了一声推门的嘎吱声,墨砚寒才恍然惊醒。
“师尊出门怎么不和我说一声。”墨砚寒抱怨着。
沈怀君叹息一声,缓缓坐下:“清霄门的机密,怕伤到你。”
墨砚寒见他脸色不对劲,便为他倒茶。
沈怀君神色阴郁,手握茶水怎么也喝不下去:“我真是万万没想到,白笙竟是魔族,他、他怎么可能是魔族?”
不过依白笙的作派来看,倒真是魔族的风格。
“若白笙真是魔族,清霄门打算怎么办啊?”墨砚寒好奇。
沈怀君的眼中划过一道锐光,转瞬又消失不见,他拿起茶杯缓缓品了一口,淡淡道。
“如此,必然是留不得了。”
隔日清晨,众人还未起身时,一道清霄门的仙舟悄无声息落在了琼花州,清霄门精锐弟子走出,将两只木柜运上仙舟后,迅速起飞离开。
白笙便是在仙舟起飞的震荡中苏醒起身,他手腕和脸上裹着白布,白布还渗出道道血丝,惨不忍睹。
他看了看身下的锦被,忽然意识到身在仙舟内,看来是侍从趁他在沉睡时,将他带到仙舟内。
抬头时,床前的铜镜忽然映出他的脸,他神色一变,拿起茶杯狠狠摔向铜镜。
“秦明彻!我叫你不得好死!”白笙怒吼着。
昨日的割脸断手之仇,他这辈子都会记在心上!
“反正你秦明彻已经被认定是魔族,看我不好好折磨你......”
白笙恨恨地开始盘算起来,入思过崖?不,是便宜秦明彻了!该抽筋拔骨,经脉没了,骨头没了,可人还活着!让秦明彻像只蛆虫般,猪狗不如地活着!他才解气!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景色变幻,再有一柱香的时间便会到达清霄门,可门外却传来一阵微小的对话声,白笙走近了伏在门边偷听。
“柳斋大人叮嘱咱们不准开门,为什么呀?”一弟子道。
“怀疑白笙真君是魔族呗!”
“也对,门开了,人跑了呢?不过白笙真君真是魔族?”
“不知道,柳斋大人可能自有办法。”
议论声远去,白笙呆站在原地仿佛,如遭雷劈。
他觉得自己身份贵为真君,不会被疑,然沈怀君早早为他做好了打算,先回清霄门再查验,若他真是魔族,悄无声息地就将他弄死了。
这仙舟,分明就是催命符!
“怀君你说这事儿闹的,我本来想和白笙他谈谈心,结果他不打自招,自己跑了,怀君呐,真真是师门不幸,这以后该怎么办啊......”
沈怀君扫了眼信件,指尖燃起一簇火焰,信纸化为灰烬。
据柳斋说,白笙大打出手,伤了数位弟子,身负重伤逃跑,而柳斋操碎了心,连写三大页师门不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