魄收容到琉璃灯内,且那紫雾灯说,白笙是魔族!”
可这区区的一番话并未引起众修者的赞同,大家嘀嘀咕咕着,并不相信秦明彻。
“秦明彻自己不是魔族么?”
“对呀对呀,他是不是在诬陷啊。”
沈怀君揉了揉额角,看着匍匐在地的秦明彻,冷声下令:“我不管魔族与否,你二人的行径抹黑清霄门的清誉,明天立刻回清霄门反省!”
说罢望向陆族长:“还请陆族长费心一晚。”
陆族长在听到秦明彻的话时彻底呆住,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,连连点头道:“好好好,在下定然会派出精锐护卫,尽量......尽量不让这两位打起来。”
沈怀君点头道谢。
他面色如常,仿佛指控白笙为魔族之事并不存在,仅仅是仙门内的道侣负气打架似的,转身便离去了,众人也疑惑不解,虽然互相递眼神揣测,但未曾有异议。
“师尊要不要喝些花酿清清心,师尊......师尊?”砚寒喊着。
沈怀君在砚寒的一声声呼喊声中回过神,他额角仍抽痛得厉害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他站在回廊里,望着天际喃喃着。
“若这他俩真是魔族,清霄门的声誉,岂不是要彻底毁了。”
墨砚寒神色难看,他不管清霄门的声誉怎样,但沈怀君若是伤心,他看着也心口发疼,想到那两人更是恨得牙痒痒。
烦死了。
早知道直接把这两个玩意杀了好了。
是夜,魔蛾已经被赶走,夜晚寂静,在陆族长的带领下,沈怀君孤身一人来到地牢。
“多谢陆族长。”沈怀君道。
陆族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,说沈仙君您客气了。
二人的眼前,是布满符咒的栏杆,白笙和秦明彻分别关押在此处,陆族长对外宣称二人在客房养病,但实际上被关在了地牢。
白笙身受重伤,伤口草草处理后倒在一旁,睡得正香。
秦明彻则彻夜未睡,见到他的身影连忙跑来,抓紧了栏杆道:“师尊,白笙真的是魔族!不信你用金杯来测!”
沈怀君垂下眼眸,摇摇头:“我不会用金杯来测的,起码不能在琼花州。”
“为什么?”秦明彻诧异失声。
沈怀君并未回答,他目光沉沉,望了秦明彻一眼后,转身欲离去。
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噗通的跪地声。
“师尊不相信我,所以师尊打算将我二人带回清霄门再作处置。”秦明彻双膝跪地,自嘲一笑,眼泪流下脸颊:“师尊不相信我不要紧,只是白笙真是魔族,师尊定要谨慎再谨慎,莫要给他可乘之机。”
沈怀君停下脚步,微微点头:“好。”
随即身形消失在回廊出口。
灯烛摇晃,秦明彻望着那人离开的地方,愣愣地发呆,多年喜爱的心上人竟是他的仇人,心上人根本没爱过他,而是彻头彻尾地利用他、陷害他。
上天真会开玩笑,原来近百年的真心是彻底的错付,而真心待他的人却被他伤得遍体鳞伤,甚至对他彻底死心。他不禁想,不如就叫他死了,好过在往后漫长的时间里,每晚辗转反侧时,总是回想起这些年的可笑可悲。
他想到那人纤细的身形,不知不觉,眼角流下一道浓稠的血泪。
不知何时,他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,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沈怀君走上楼梯,在转角口同陆族长告别。
回廊阴森幽暗,因魔蛾的困扰,侍从们粗心忘记点燃灯笼,沈怀君的指尖燃起一簇火焰,摸索着栏杆,缓步向前迈去。
可一整天的劳累令他精神恍惚,前面分明是处楼梯,他误以为是平地,向前迈步,身体徒然一歪。
而一道冰冷的手掌在后方托住了他的腰身。
“仙君小心。”那人冰冷道。
是妖王朝庭。
眼下黑云密布,天色沉沉,妖族最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