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教授犹豫了,他自然知道几年后的价格肯定要跟现在翻几翻,只是……他原是想把画卖给颜东铮,求一个人情,用来护孙女在M国的安全的。
颜东铮哪会看不出他的打算,无奈地叹口气:“珍珠头面我收下,画你保管好,几年后我再帮你出手?”
朱教授想了想,将画往颜东铮面前推了推:“还是你帮我保管吧,我怕自己有个意外,这画最后会落在我儿子手里,那小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……”
颜东铮颔首,起身拿起话筒,给布朗先生留在这儿的律师查理打电话,得写一个托管手续,珍珠头面也要签一个赠予证明。
约好一个半小时后在朱家见,颜东铮拿起朱慧慧的材料证明,带她下楼,开车去机场买票,回来,查理正好也到了,两份证明签好,颜东铮抱着两个檀木盒和查理一起下楼。
“颜,”查理笑道,“你们国人都这么重情吗?那幅虾戏图,你明明很喜欢,为什么还要等九年后再收?耗费那么多时间、金钱,值吗?”
颜东铮拍拍他的肩,笑道:“再待几年,你就明白了。”
查理耸耸肩:“好吧,虽然不认同,但我尊重你的选择。也许,这就是布朗先生赠股,特聘你为国学系管理人员的原因。”
颜东铮打开车门,把两个檀木盒放在副驾驶位上,转身道:“来家喝一杯?”
“不了,明天中午吧,顺便给你和秧宝践行。”
“好,我让宋姐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意面。”
查理比了个OK,抬脚朝后走去,几米外停着他开来的宾利。
颜东铮启动车子,朝校外开去。
到家,快十点了,秧宝和懿洋、子瑜还没睡,三人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说话。沐卉听到车声,擦着头发,从卫生间出来:“怎么这么晚?”
颜东铮扬了扬手里的檀木盒,揽着人进屋,把事跟她和孩子们说了声。
秧宝好奇地打开方盒,取出一枚戒指往手上套了套,耶,正好:“爸爸,这是朱爷爷专门帮我定制的吗?”
懿洋轻敲了她一记:“看看珍珠的光泽,暗淡的都快无光了,怎么可能是刚定制的。”
沐卉拿起一枚分心,对着光打量了眼:“珍珠能放多少年?”
“一百年。人们不是常说一句话吗,‘人老珠黄’,这里的珠黄,指的就是珍珠。”颜东铮拿起一支鬓钗,仔细看了看,“这款头面应该是民国初期找老手艺人做的,还算精致奢华。”
沐卉撇撇嘴:“就这,你还指望它升值?”
颜东铮笑笑:“现在不才七九年嘛,还有二十多年的寿命。再说,”颜东铮点点鬓钗上的银叶子和蝴蝶,“只要这些不坏,珍珠还不是随时可换。”
秧宝拿只小钗往头上一插,朝懿洋和子瑜晃了晃:“好看吗?”
子瑜不喜欢这个色:“一水的白!你说呢?”
秧宝轻哼了声,转头问爸爸:“可以换成玉珠子吗?”